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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几个意思?
她脑内慢慢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现实:不知何故,她宋微尘,已经名花有主的人畜无害小可爱,竟和那个冷面阎王墨汀风……睡在了无晴居的同一张床上,而且举动暧昧亲昵无比。
虽是和衣而卧,却也足够让她想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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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彻底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和妇道一起阵亡了,宋微尘抬手捂住脸,抵死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昨夜我醒来时看见你晕在地上,便把你抱回了床,可有磕碰到哪里?”
墨汀风并非想趁人之危,昨夜醒转后看她晕倒在地,不顾反噬蚀心之痛勉力将其抱回床上,自己也再度昏睡过去,方才谷雨敲门时他也初醒,只是不知何时竟将她抱在了怀里,即使吃过药,他此刻亦赫动不已。
宋微尘整个人正被他圈在怀里,他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这种感觉实在奇怪,触电般想跳起飞速逃走,他却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将错就错也好,身不由心也罢,总归他不想放开她。
“微微,对不起,那个香囊可能有问题,昨夜一时意乱……我,我会对你负责。”
她面色一僵,这是什么魔鬼发言,负什么责?谁想要你负责啊……还说什么香囊的问题,那你现在搂着我不撒手也是香囊的问题吗?你个千年腹黑男,万年老色批!她在心里大吐槽。
宋微尘又羞又恼,事情莫名其妙发展成这样,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忘川那只大鸟……不不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她大力试图推开他,“不过就是个吻,不用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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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吻?”
下一秒,他撑起上半身,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其罩在身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宋微尘,你当我如此随便?还是你竟如此随便?”
瓦特?明明是他轻薄了她,此刻神情却像是她占了他的大便宜,这个强盗逻辑让宋微尘一整个大无语,但她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至少不能以这个姿势再纠缠下去……
“放开我,我是不是随便的人跟你没有关系,总之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告诉你的狐妹子,也不会告诉沧月。”
听见她提到孤沧月,他心里一滞,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当真心里在乎那人?
自嘲一笑,他下床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心里酸涩嘴上却不饶人,“你既如此随便,我强求对你负责倒显得可笑。罢了,收拾停当出去认识一下鹤染和无咎,毕竟你现在是桑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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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她,眼神戏谑中带着一丝酸楚,“宋微尘,我提醒你,昨夜你我同宿同寝,现在府中必定已人尽皆知。不管你愿不愿意,桑濮是墨汀风的女人已经是既定事实,你别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墨汀风出门而去,留下宋微尘独自凌乱,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搞舆论绑架吗?这要是传到孤沧月耳朵里还怎么得了……宋微尘气恼地将枕头一把扔向房门撒气,他分明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
哼,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他好过,“是你逼着我跟你唱反调。”宋微尘冲着门口咬牙切齿,一身反骨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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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稍事收整来到书房,丁鹤染与叶无咎早已等候多时。
见他进来,二人齐齐施礼,丁鹤染更是一脸八卦,“恭喜大人!”
“何来之喜?”
他神色淡漠,心中还停留在宋微尘对自己的抗拒情绪中,两人分明已经行止缱绻,她却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这与千年前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何不同!果然是前世印记难消,到底是从青楼出来的女子,被男人亲了吻了竟如此稀松平常。
丁鹤染本来想说恭喜司尘大人喜得良缘——昨夜府中早已传遍,司尘大人与一位有着绝色容貌的姑娘在胭脂铺举止亲昵,据说他还说了“我的人”之类的肉麻话,之后两人更是毫不避讳,携手同回听风府,这可是司尘府千年未有的奇景,立时传得沸扬。
况且今日他与叶无咎二人如约而至,左等右等不见其踪,不得已才央求候在府中耳房等着服侍桑濮姑娘晨起的谷雨进来问询,原来竟是留宿在了无晴居,真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司尘不早朝。
可看他眼下神情疏冷,哪有半分沉浸在情爱之中的样子,丁鹤染赶紧换了话题,“恭喜大人,魂灯里的东西查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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