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谷外边的三岔口,因为天亮的缘故,打斗的双方逐渐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就开始一边打斗,一边问话。
华遂梁苦着老脸皱紧了眉头,“阳白山,你这死老头咋跑到三岔口来了?脾气一点儿也没有改?”
阳白山老头一脸的怒火,反问道,“我为啥不能来三岔口哩?难道三岔口是你家的不成?还说我的脾气哩,我看你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华遂梁瞪起了眼睛,继续询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跟那些抢了我们两次货物的马匪是一伙的?”
“屁话!你听谁说的?”
阳白山大怒,“你才跟偷了我家粟米的马匪是一伙的,你黑水源埠子整个儿都跟偷了我家粟米的马匪是一伙的。”
华遂梁立刻听出了阳白山话里有话,身形一晃,马上往后跳出丈余远,大声喊道,“停停停,快停下!你这老家伙,我有话要问你。”
阳白山也不是瓜子,在华遂梁的话里也听出了意思,就没有继续纠缠,身形一晃,向后跳出丈余远。
随后,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哼道,“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拿你大爷我当瓜子就行了。”
华遂梁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态,大声问道,“老阳,你说你跟那些马匪不是一伙的,可有凭证?”
“有屁的凭证——”
阳白山怒喝道,“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带人偷走了我们族里的粟米,那可是三千袋粟米,别说你没有偷,你可拿出没有偷的凭证?”
“呃?”
华遂梁想要发火,奈何思索了一下,马上就笑了起来,“哈哈哈。。。”
阳白山怒道,“华遂梁,我问你凭证哩,你笑个辣子,难道说你想跟我耍赖不成?”
“耍啥赖?”
华遂梁笑着说道,“你说我们偷走了你家的粟米,那你拿出偷走的凭证嘛,有道是捉奸拿双,逮贼拿赃,你年纪比我大,我尊称你一声老阳,你可别拿自己弄成了过街老鼠。”
“这个。。。”阳白山立时气噎了,不知道说啥好了。
要说粟米是华遂梁带人偷走的,三千袋粟米,每一袋连皮带毛都在一百二十斤以上。
就算是一人能背两袋粟米,那也得一次来上一千五百个人呀,这黑水源村埠子满打满算,男女老幼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人呀。
况且自己和其他族老被狼小宝那些人囚禁在祠堂后院,自己的神识一直也没有离开过族长家。
难道说,族长家里的那些粟米失窃,真的不关华遂梁啥事,而是狼小宝那群人偷走的?他们离开埠子的时候也没见背着粟米袋子呀?
一时间,阳白山老头陷入了苦恼之中。
另一边打斗场,阳水龙与华青松也跳出了圈外,相互抱拳笑了笑。
阳水龙老头询问道,“老华,如果说刚才的打斗是一场误会呢?你老哥咋样看?”
“哈哈哈。。。”
华青松大笑,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哪,把话说明白就是了,还咋样看?那肯定是拿眼窝看了,哈哈哈。。。”
阳水龙抱拳嬉笑,“嘿嘿嘿,老哥是个明白人,那我说了。”
华青松也笑着抱拳应声,“你说吧,我在听呢。”
于是,阳水龙老头绘声绘色的把狼小宝一伙人闯进阳坡埠子后,把埠子里头的老弱妇幼全部关进了祠堂后院,到昨天晚上太昊和花狐四个碎娃闯进埠子,赶跑了狼小宝一群人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最后,阳水龙老头着重讲了一下族长家里的粮仓被盗,丢失了大约三千袋粟米,每袋粟米毛重一百二十八斤。
虽然第一时间怀疑是华遂梁带着黑水源村的青壮男人偷走了这些粟米,可是,仔细一想,自从狼小宝一伙人闯进埠子里头后,族里的族老们可是全程用神识观察的,直到那些家伙离开埠子时,族里的粟米袋子好像并没有被带走。
华青松听罢,也把狼小宝一群人先后在老龙口通往黑水源村的半路上抢走了四箩筐粟米和八袋子盐巴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自己怀疑阳坡埠子的人与狼小宝那群人是一伙的事情,也随口说出来。
至此,阳水龙老头方才明白了之前贸然打斗真的是一个误会,只是着重提了一句,“老哥,你们被狼小宝抢去的四箩筐粟米和八袋子盐巴,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不信了你可以带人去我们阳坡埠子挨家挨户搜索。”
华青松拍了拍胸脯,笑道,“哈哈,不用了,我华青松相信你老弟的为人,也相信阳坡埠子的人不会与那些马匪勾结;”
“至于丢失的粟米和盐巴,估计得找那些马匪问一问,要不然就咱们这般盲目寻找,是很难找到的,你说呢?老弟。”
阳水龙猛点头,随即就大笑了起来,“嗯嗯嗯,我同意你老哥的看法,哈哈哈。。。”
事情说明后,双方就不再纠结了,于是,接下来就开始对各自受伤的青壮男人进行救护并疗伤。
也就在这时候,阳长庚带着阳辣子等人走了过来,人还没有走到跟前,招呼就先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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