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船钱没变,青帝太小了,我就按照前头的规矩,给青帝免了船钱,你给八个铜板好了。”
姜丹老头看着华红莲手里黄的发亮的一串铜钱,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连带着吞咽了两口唾沫。
华红莲微笑着解开钱串子上的细丝绳,取下八枚铜钱递给了姜丹老头,又将剩下的四枚绑好,揣进了怀里。
太昊和花狐及黑闷娃三人跑进就近的芦苇丛里方便之后,就站在古道旁的一棵大柳树下,好奇地看着古道上向东行走的人群。
这些人有坐着马车的,有坐着牛车的,还有坐着驴车的,亦有扶老携幼步行的。
一个个都苦皱着脸,不管男女,就连碎娃都很安静。
多数人穿的是打着补丁的麻布衣服,少数人穿着兽皮,嗯嗯,还有穿丝质衣服的,当然了,这些穿丝质衣服的人都是坐着马车的。
这群向东行走的人群中,大部分人头上都包着方帕,也就是后世说的英雄巾,一种三尺见方的麻布,折叠成三角状,从额头包到脖子后边绑缚一下就成了。
只有极少数人头上没有方帕,也不知道是不爱包头,还是路上丢失了。
老太婆头上的方帕是黑的,老头儿头上的方帕是灰的,青壮年男子头上的方帕是红的,青壮年女子头上的方帕是蓝的,皮猴子们的方帕是青的,小泥猴们的方帕是灰白的。
坐简易马车的人,几乎很少有背着包袱的,他们的包袱几乎都放在简易马车上,同粮食袋子和锅碗瓢盆混杂在一起。
嗯嗯,有些马车后边还摆放着鸡笼子和鸭笼子,也有摆放鹅笼子的,至于猫狗,就跟在马车旁边或后边,也有猫或狗跑到古道旁边的草丛里打架的。
步行的人几乎人手一个包袱背在背上,也有背着两个包袱的,也有背着孩子或老人的,亦有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的,担子和独轮车上要么坐人,要么堆满了粮食和锅碗瓢盆甚至茅草被褥。
还有赶着羊群或牛群的,不管是头羊还是头牛,几乎都在爪角上绑着一根绳子,由一个人在羊群或牛群前边牵着行走,羊群或牛群就会很乖巧地跟在后边行走。
(爪角,即羊角和牛角,西北人对动物头角的一种称谓。)
“姜叔好,你家的谷髿掐完了吗?”
岸上古道旁,一群在树荫下歇息的青壮年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男子起身抱拳,向姜丹老头打了声招呼。
“嘿嘿,还没有哩,都是婆娘跟娃们在家里收秋哩,你们这是要去河对岸的华家埠子帮工吗?”姜丹老头从腰间解下药葫芦,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米酒,才看向男子,微笑着应了一声。
“对的,对的,我们都是从阳关城过来的麦客,嘿嘿嘿。”男子笑罢,招呼了一声,“嗨!弟兄们,起来坐船了。”
说罢,第一个走到岸边跳上船,找了个最佳的地方盘膝坐下。
其余的麦客懒洋洋的起身,一步三晃的跟着走上了船,挤了挤,总计有二十四个人坐在了船上。
姜丹老头数了数人数,立刻笑眯了眼睛,也顾不得喝酒了,收起药葫芦挂在左侧腰带上,走到柳树跟前匆忙解下草绳,抓起长竹竿一晃身形就跳上了船头,把草绳放在船头上盘成一堆,用长竹竿在岸边使劲戳了几下,小船就飘离了岸边。
随后,姜丹老头一边划船,一边笑眯眯地向岸上喊道,“红莲妹子,一路顺风!”
“红英妹子,保重!”
“青帝,去罗盘城狂的开心,哈哈哈。。。”
。。。。。。
“姜叔保重,一路顺风!”华红英还说不了话,只好由华红莲回话了。
华红莲陪着华红英坐在石头上歇息了一会,感觉歇息的差不多了,才看向华红英,问道,“姐,你现在感觉咋样?能走了吗?”
“嗯嗯。”
华红英点了下头,起身活动了几下腿脚,说道,“走吧,再不走撵天黑就走不到罗盘城了。”
“我扶你走路!”
华红莲看着华红英依旧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就想伸手去扶,却被华红英推开了手臂。
“不用,我能自己走。”华红英拄着树枝,神情很是执拗。
“太昊,花狐,闷娃,走了。”华红莲没法,微笑着摇了摇头,待走上古道后,就向太昊三人招呼了一声。
接下来,五个人就顺着古道一路向罗盘城方向行走,华红莲和华红英两人在前边走,太昊三人紧跟在后边。
正行走间,花狐忽然看向前方,惊呼道,“青帝,快看前头那几个骑马的人,他们是不是马匪呀?”
“马匪?”
太昊急忙仰头向前看去,肉眼只能看见前面三十余丈远,没有办法,只好用神识向前探查,在前方七十丈远的路上,正有五匹快马向自己这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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