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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贼子和墨子（第1页）

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

哈哈，牛狼会馆亦有一老者，此老者是谁？正是当日劝牛王揭竿而起的那位，他的计谋，应赛过汉之张良了。虽说牛王在十大王中排在末位，然此老者功绩依然不可抹。若不是此老者，牛王哪里来的上进心？若没有上进心，牛一族又怎么在苦海诸大王的宝座上占一席位。若不是此老者，牛一族很可能像猪族，马族、羊族之类，永远成不了王，最多是头，永远是被别族欺被别族骑的主。因而，算起功绩，此老者是当仁不让，一干小牛郎们背后则称他为牛公公。

嘿嘿，这里好像有点颠倒了本末。真正的牛大王，牛王被称着鸭公子，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而他的手下却有位牛公公，且牛王对他还须言听计从。其实，这中间也没什么好奇怪，毕竟，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就诸多物事来说，皆从混沌朦胧中初解放出来。谁也没有头脑去分辨哪个名字好，哪个名字孬。

在启蒙未化之际，名字并不是很重要，就如孩提时也没有谁去刻意辩解，家长随意取名，阿二阿三都行。

要得好，小名喊到老。鸭公子很乐意他的小名，以一个更小物事，鸭子之名来命名，对于牛王来说，这更能保他长命。这是否意味着牛王精明，并不是，而是牛公公的主意。牛公公老谋深算，在韬光养晦的过程中，他的算计更精进一筹，更不易引起其他物事的敌对。

在牛公公谆谆教导下，牛王终于明白保得长寿最是重要。在苦海的十大王中，谁能坚持到最后，或许就是今后苦海里最大的霸王。

鸭公子听牛公公告诫之语，是连连点头应允，说：“一切皆听命于您老人家，我们，牛王的命运在您不在我。”

听闻狼王带着一干属从前来，牛公公便断定他遇到什么大事了，也就急忙出来。

狼大王对牛公公说：“久闻您老足智多谋，这件事特请您老来商量，您老给我们小辈拿个注意。”

“哎，狼大王，您这不是要折杀小老儿，小老儿何德何能，受大王您如此的礼待。这样吧，只要小老儿做得到，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就算是要了小老儿的命，小老儿也不皱眉。”

牛公公这么一说，太狼忙拉着他。

“哎，怎么会要你老哥哥的命，我们两家大王都遇到难题了，想请您出面给个注意。”

“噢，什么事？”

太狼当下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讲，牛公公也是紧紧蹙眉，对太狼说：“这件事是棘手，按理虎大王相召，不好不去，去了按我们两家大王的能力，联合起来相斗也不是问题，就怕被虎大王使计，暗算了。狼大王还好些，而我们牛大王是直筒子，忠厚腼腆，一点弯儿也不拐的，就怕会暗里吃了亏，怎么办呢？”

两下里商量许久，也没有定夺，牛王就说：“不知还有那些大王被召，要是各大王都去了，虎王也不好怎么样，还得客客气气把我们再送出门。”

牛公公听了，就说：“你这简直是小孩子话。太狼兄，我们牛大王啊，就是率真，其他大王就是齐去，又能怎么样呢？后世还有杯酒释兵权的故事，一杯酒就会要你了你脑袋。应对变故，每一个物事都需要有自保的本领，就算是虎王想着他们的心思，还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样主子，能不能下手。而大王您呢？您这些年，除了到遗红会馆，找那小虹小艺姑娘，其他什么本领都还没有掌握呢？”

牛公公的言语比较严厉，甚至是让牛王有点伤神。即便如此，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这几字他还没说出口，总给牛王留了些面子。

但牛王脸上依然是挂不住，黑着脸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成的，你看我这身肌肉，也是相当魁梧的，我就不信，他虎王能吃了我。”

狼王笑着说：“正事要紧，不要多抬杠。不过，牛公公的话有一定道理。牛王兄，这是你们的族老，您不能不听。诚然，就算是熊王等等都去了，虎王还要考虑的，毕竟以他们的体魄，不像我们这般好拿。嘿嘿，要命的事，这可不是三斤萝卜二斤菜，他想吃就吃了的。”

牛王说：“狼大王的话我爱听，比公公的话有味。”

牛公公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一主意，虎王相召，要去。不去是抗旨，怎么去？你们要并肩去，提前去，总是没话说。不要一前一后，落单了。虎王吩咐坐，你们就一起坐，吩咐站你们一起站，不要落下了，防止他有暗器。另外，你们要注意虎王的眼色，相机行事，一但有不测，相互拽着跑，不要单落下哪一个。”

太狼说：“老哥哥，你这么说，相当于没说，当真虎王要使坏，凭牛大王和狼大王的本事，只怕也难逃出来。”

牛公公说：“是的，我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只是我说的第一步。另外，我还要推荐两位死士给大王，让他们装扮一下，作为大王的贴身随从，一直紧随在大王的左右。两位大王只要照我说的做，有危险的时候，这两位壮士自能鼎力相救。”

狼王说：“原来牛公公另有安排，不知这是哪两位？”

牛王说：“狼王兄莫怪，我也不知牛公公还有这等收藏，不错，本王也要见识一下。”

牛公公说：“其实，这两位亦是我收养多年的义子。当日，曾想荐于大王，奈何大王心不在此，只顾在牛狼馆和遗红院间游荡，全不顾苦海局势，闹的如何。”

牛公公这话，翻译为今日之语，就是说牛王不务正业了，忙着吃喝嫖赌，不关心国家大事。

牛王听到这话，脸当然红了，还又不好分辨，只是说：“您老也不要说这么多，干脆把他们引来见就是。”

这里就有手下出去带来了两个，牛公公让他两个过来，引见给各位大王和食客。

“各位，这便是墨子，这便是贼子。”

众物围着墨子和贼子端相，看他们的样貌奇怪，不似同族，就表露出惊奇。但苦海里各物皆是异类，皆有不同的相貌，故也不足为奇，唯是对于牛公公能收留两个，而感到敬佩。

是啊，这牛公公真是深藏不露，还有这等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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