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辛辛苦苦做的呢……难不成,要我喂你?”
“不必。”殷离拿起筷子,将一块猪肉塞进嘴中咀嚼。
他饿极了,当喷香的烤猪肉进入胃中时,他的动作还是没出息的加快了,曾经师尊教过他的礼节都被抛掷脑后,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和进食的欲望。
黑色的发丝上不小心沾上油渍,姜念念淡淡微笑,用白色的手帕替他擦拭着:“慢慢吃,还有很多呢,实在不够,那儿还有一头没烤。”
话音刚落。
殷离:睫毛轻颤、耳尖微红。
哼唧猪:仰天长叹,吾命休矣!
而此时的白鹤观中。
冰冷的大殿亮着光,高高阶上站了个人,神情漠然,黑发及腰,手拿拂尘。
纹丝不动恍若石像,一身冷冷的白,分外醒目。
他正一脸肃穆地看着法阵中的九玄乾坤镜。
门外走进来一人,脚步有些匆忙,正是日暮里掌门殷若虚。
时镜手中的拂尘一挥,镜中的画面便被掩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数次逃过我的卜测。”他看向殷若虚,淡淡道:“卯时给你传的信,怎的现在才来?”
殷若虚讪笑道:“我儿明日生辰,自是要亲力亲为准备一番……明日,也是离儿的生辰……罢了罢了。司命道君,这般紧急地传信于我,可有要事商量?”
时镜的语气难得地有了些起伏:“昨日夜观星象,冥煞怨种已经降世,天下恐将大乱。”
“怎会如此!”
日暮四君子
人各有命,乃天注定。窥测未来,比卜算已经发生的事,要危险得多,而且也会耗费更多灵力,占卜之术本就难以通悟,可时镜在过去的五百年中却推算出许多天机来,因此,他的言语才格外让人信服。
殷若虚额头浮出冷汗,说道:“可观是谁?只要尚未觉醒,将其杀之并联合仙门百家将其封印,便来得及。”
时镜点点头:“待我推演。”
他手指连动,随即在胸前合为交叉十字。
“以魂为祭,观天之相,灵动!”
下一秒,法阵中开始透出一线奇异的柔光,如萤火般星星点点,随即灵气四溢。
所有光亮注入镜中。
九玄乾坤镜剧烈颤动起来,镜中中光芒四射,明亮地让人睁不开眼。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白光猛然熄灭,射入时镜眉间。
他再次挥动拂尘,一切归于平息。
然而,镜中竟空无一物。
“这冥煞怨种竟无法卜出!”殷若虚大惊。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否则,冥煞怨种一旦觉醒,要燃尽所有怨念才算结束,到时候,便是人间炼狱,苍生尽毁。”
时镜谈吐自如,丝毫不失礼数,但好似每个字都经过了细细的斟酌,句句如刀,不容置疑。
似乎想到什么,他再次施法,这次,镜中却出现了一只九尾狐,前一秒还是黑色,下一秒又变成白色,不断交替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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