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名头。
宝儿忍不住笑了,阿爹,阿娘今儿这身穿着打扮,是要去走亲戚还咋滴。只怕又是福气多嘴了,自己只与他说,捎个信给大牛、玉芬,明日要去福宝园,顺道回家看看,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定是福气那小子将亓炎晟的身份说了。到不知道将了多少。
“快快快!进屋坐吧!屋外站在怪热的!”玉芬这才反映过来,将二人迎进门,不由得多看了亓炎晟几眼。比起三年前,倒是成熟不少,瞧着是个有担当的人。
院子两边拓宽些,多建了两间屋子,一间给宝儿睡,一间则作为大堂。
院子里的大香樟树虽然能当太阳,坐在下面十分凉快,一家人吃饭。歇息也都在那儿坐着。有时候来个邻居窜门。都往那里去。
碍于亓炎晟的身份。夫妇二人可不敢这般随意。便把大堂收拾一番,用作接待。
本是普通一次回家,被双方都搞的隆重了。亓炎晟盛装前来,大牛、玉芬客气礼待。让宝儿夹在中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与亓炎晟的关系,算是心照不宣,自然也没有与大牛、玉芬说道。这会儿倒是直接带上门了,也不知道二人怎么想。
好在屋子里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摆放,设有主座,侧座等,免去了夫妇二人的烦恼。
四人随意坐下,玉芬站起身。想要为亓炎晟沏茶。宝儿立刻组织了,“阿娘,让我来吧!”
玉芬看着自家闺女,点点头,将茶壶交由她手上。
宝儿翻起茶杯。整齐排放,熟练的举壶,微微发黄的茶水从细巧的壶嘴流出来,几朵小雏菊顺着壶嘴流落到杯中,于水中绽放娇艳身姿。
一杯斟满,竟不见丝丝白气袅袅上升。
宝儿先是拿起两杯放在大牛、玉芬面前,在她心中可有没有地位高低之分,天大、地大,惟有爹娘最大!
宝儿不在意,可大牛、玉芬在意,紧张看着宝儿的动作,又不安的看看安坐一旁的亓炎晟,见他没有不悦的神色,这颗悬着的先,总算是放下来了。
心中也很是感动,闺女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当她找到自己的天时,爹娘,就要往后退去了。在女儿心中的最高的地位,将会被另一个人取代。
宝儿此举无疑宽慰了二人的心。
大牛、玉芬的小心,亓炎晟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什么,这样的场面,宝儿看着怕是有些难过吧!
亓炎晟举起杯子,冰凉的触觉传来,水汽沾湿了指尖。仔细端详这上面的图案,不禁问道:“这套茶具甚是别致!”
玉芬立马将方才的不自在抛之脑后,欢喜着说道,“这套茶具是宝儿她爹给做的,上面的图画是宝儿亲自画的,再由他爹细心雕刻的。那时她才九岁,我们从不知道她竟会作画,这丫头也就是从那时候脑袋开始灵光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灵了。
自小便体弱多病,受了不少苦,也就是在九岁那年,大夫都说活不过三个月了。没想到这丫头硬是挺过来了,老天总算是开眼了,还了我这个懂事的闺女!”
本是喜庆的夸赞自己闺女能干,逢人来便拿出这套杯具待客。今儿不知怎么的就多说了两句,倒是把气氛给弄得有些哀愁起来。
“阿娘,您提那些作甚?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宝儿满满都是心疼,见玉芬泪眼闪烁,心里像刀子在戳。她知道夫妇二人一直都在内疚,让自己受了太多的苦。
九岁之前都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经历,自己是个冒名顶替的,得以重生,便有义务去报答他们。吃苦算得了什么!
宝儿嘴上有些责备,可大伙儿都听得出,她的关心。
玉芬也不再说了,大牛静默一旁,没有讲话。
场面一时沉默。
“大娘,您再多讲讲宝儿以前的事儿吧!”亓炎晟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宝儿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人,露出不解的神色。
亓炎晟只是微微对她笑着,并不多做解释。他就是想了解宝儿的过去,想把她的所有事情都能了解透彻,他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宝儿。
如此的笑容让宝儿再难拒绝,从那如浩瀚大骇般深沉的眸子中望去,仿佛能看到他心底的真诚。
“嗳!”玉芬一时没反映过来,身旁的大牛手肘碰了碰她,这番回过神来。亓炎晟的话,玉芬自是不敢拒绝,却再不敢说那些伤感的话题。
“这丫头病好以后,就不安生了。我过我俩倒是喜欢看她这样子,外面去跑跑走走,对身体好,比整体闷在家中总是要强的。
也不知道也丫头是跟谁学的,嘴巴甜了。哄得集市上唯一一家懂学问的买书老先生坚持要收她做学生,如此,便在那书苑待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竟还让她学出个所以然来,能作画,还能写字了。”
玉芬讲到这里,心情也放松了,看着亓炎晟专注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
从他到门口,从未摆过一点架子,更本就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凶狠、暴戾,俨然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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