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加入这个团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教自己各种各样的射击技巧。
但这段时间相处以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俨然成为了团队里最可靠的战力和他最好的老师。
“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有些东西我还没教给你呢。”
亚当闭上了眼睛,又靠在了椅子上,他胡子拉碴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肖恩把消息转达给了前面车厢的三个人,特蕾莎叹了一口气,她比别人更清楚亚当身体的情况。
“让他不要再碰酒了,再这么酗酒下去的话,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活过半年。”特蕾莎叮嘱了一句。
修铁路的人在第三天的上午来到了列车的附近,和他们一起到达的,还有装着枕木和铁轨的轨道车。
为首的工头看着被炸断的铁路直皱眉。
这帮劫匪抢起火车来拖泥带水,可炸铁轨一点也不含湖,他们对炸药的使用量根本没有什么概念。
由于使用的炸药量太大,几节铁轨已经不是被炸弯那么简单,而是生生被炸断了一大段。
枕木散落一地,上面横七竖八地压着铁轨残缺不全的“尸体”,甚至路基都被炸出了一个大坑,需要重新筑起来。
“看什么看?干活啊!”白人工头瞥了身边几个华人铁道工一眼。
“老爷,这活没法干啊,来的时候,可没说现场是这个情况啊。而且,上次的工钱……”一个看起来年纪略长点的华人劳工指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小心翼翼地说道。
“屁话!赶紧干活。”工头歪了他一眼,“今天上午,全部给我干完,要不然,工钱一分钱都别想要。”
老人很无奈,只得从轨道车上取下铁锹,招呼了下后面的劳工们,开始修理铁路。
他们将褂子脱了下来,系在腰上,弯腰一锹一锹地把散落在铁轨两侧的碎石往回搂;剩下的两个人走到铁道中间,合力把炸断的枕木往外搬。
他们的身体瘦得皮包骨头,被手上的重量压弯了腰。
新墨西哥州的烈日照射在他们句偻的背上,散发着蜡黄色的油光。
荒漠的风夹着砂土刮在他们黢黑的脸上,那一张张脸像是缩了水的橘子,皱巴巴的,满是纵横的沟壑。
豆大的汗珠沿着沟壑汇聚到下巴,从那里滴下,落入脚下的泥土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可他们一声不吭,低头干着手上的活。
而工头自己,则一熘小跑,跑向了列车的方向。
列车长前去请求支援的时候,没有说明列车上乘客的身份,不过肯定非富即贵,因为他的上司让他一天之内修好。
既然炸成这样,工期还这么紧,不加钱怎么行?
在豪华车厢的下面待了几分钟后,他得到的回复只有一个:“只给半天时间,拿钱修好了赶紧滚!”
他怀里揣着绿油油的美金喜滋滋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这些钱都是自己挣来的赶工费,至于那些华人工人,这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当他抬起头时,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老板给钱啦,快去帮忙啊!”
不知谁在车上喊了一声
从火车上跳下了一群人,向铁轨断了的地方跑去,他们争先恐后,生怕去晚了就没自己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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