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安尼?”舒樱柔声问,探寻的看着他,目光中有怜惜,有深情,有紧张。
他说不出话,直直的看着他,突然狠狠的吻住了她,唇滚烫,像要把她灼伤。舒樱乖巧的任他吻着,羞涩的学着他回吻。
他好不容易才松开了她,轻柔的拂着水样的发丝,指腹一遍遍描绘着她的眉眼。
“鲍西娅,回瑞士找巴萨尼奥去吧!”他说。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以前,他一直追着她要她和他一起去瑞士,找逸宇说清所有的事。
詹安尼羞涩的一笑,“不,我不去,鲍西娅,不要和巴萨尼奥计较,人在年轻时,总是不知道珍惜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可能哈没学会怎样做一个称职的父亲,把事业和学业看得很重,但他会长大的,你要给他机会,毕竟你们有纳闷好的感情基础,以后一定过得非常幸福,也会再有可爱的BABY。”
舒樱有点迟钝,眨了半天的眼,才低声问:“安尼,你是说?”
他往后挪了挪,低下双眸,平复呼吸,好一会,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
“鲍西娅,幸好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也不值得你爱上,以前不值得,现在不值得,将来也不值得,我是天生的浪子,喜欢在不同的女人中寻找我想要的温暖。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家,也争不过巴萨尼奥在你心中的位置。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再也没勇气爱人了,也不想爱,也不懂爱,爱太累。”
“如果我的心里要以为你挪一个位置,会不会成为你的勇气?”
“别傻了,鲍西娅,我看得出你对巴萨尼奥的爱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在D市的那个晚上,只是。。。。。。因为孤单太久,没其他意义,你不要想太多。”
舒樱慧黠的眸子一黯,默默的转过身去。
好半响,她才开口道:“安尼,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没有看向他的眼睛。
他容允自己最后一次肆意的用眼神怜慰她,艰难的笑,“嗯。”
“好,你说没有意义就没有意义。你还有事吗?”舒樱咬着唇,不让声音带着哭腔。
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所谓的坚强,都是硬逼出来的。
“没有了,保重,鲍西娅。”他俯身在她的腮边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送他到门外。
“别送了,外面冷。”他冲她摆摆手。
“哦。”舒樱也没别的好说,只好放下手。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仰起头,看不到她了,詹安尼的笑容凝在脸上,僵了一会儿才想起收回,手紧紧的按在胸口,微微弯下腰。
俊容上,泪流满面。
离开她,比想象的要难许多。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因为已经没有自信能给她所要的一切,所以要放她走,走向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清晨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詹安尼站在侯机的人群中,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十分钟后,飞机迎风而起,滑向天际。
他没有回英国,也不再上海,他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舒樱是在一个冬雾弥漫的早晨离开了上海,公寓退租了,春节在即,她回老家过年。大部分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她只带了一点简单的换洗衣服,包包里有本书,书里夹着一叠洪逸宇墓地的照片。BABY走了,她无法再把逸宇离世的消息隐瞒下去。说些善意的谎言可以换得一时的心安,但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被骗的人,痛苦是双重的。
人都有自愈伤口的能力。
火车开动了,给过一个站又一个站,跨过一个省又一个省。舒樱眯上眼,半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象明星片一张张闪过。
二天后,车到站点,舒樱夹在春运的人群里下了车。看上去,她显得有些疲惫,头发凌乱,面色枯白,除了旅途的艰辛,再就是内心的创伤还是新鲜的伤口,离上海越远,她越忘不了詹安尼。
她平生第一次尝到昏晨不分,思维停滞的滋味,甚至铁轮滚滚的声响在她心里也是安尼安尼的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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