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落马,他们已经同伍家结下了生死梁子,就注定他们两方不可能言和。
所以许泽礼换了一个方式,只是说了谣传伍贵妃与简自心的母亲可能身份不地道……没有一口咬定。
他如此告诉许泽平,也是让他长个心眼。
许泽平明白阿兄的良苦用心,归根结底,自己才是让这些事情爆发的导火索。
而也是阿兄的良苦用心,让许泽平放下了对阿兄的不满。
不管他与程哥儿如何,阿兄终究是疼爱自己的,不应该将事情迁怒到阿兄的身上……
站在阿兄的角度,或许他也是实话实说,程哥儿只是把自己当成弟弟。
“许家弟弟,刚刚是我冲动了,你可莫要与我置气。”
许泽平跟在许泽博身后敬酒时,蒋文俊扬起笑容,端着酒杯走到了许泽平两堂兄弟面前,先是向许泽平道了歉,转头又对着许泽博说道:“姐夫,你也知道我是个嘴边没有把门的,你也不要生我的气。”
许泽平也是佩服蒋文俊这样的厚脸皮,他摩擦着茶杯底,果然自己还得多多向他学习。
许泽博哈哈一笑,哥俩好的搂住蒋文俊的肩膀:“好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同你这孩子一般见识呢?”
“来,喝酒喝酒。”
许泽博松开胳膊,笑容明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过。
许泽平举着茶杯,亦是呵呵一笑:“蒋家哥哥,说玩笑话了,我刚刚说什么了呢?”
蒋文俊腆着笑容,将酒杯子拖到了许泽平的面前:“如此,许家弟弟就给我一个面子,喝了这杯酒怎么样?”
许泽博将手挡在了面前,“好弟弟,要喝酒同我来就是了,平平这脑子,要是喝坏了,你可担旦的起?”
面对许泽博的强势,蒋文俊讪讪的收回了手。
趁机,许泽博高调喧称:“喜好喝酒的兄弟们,可要同我来喝,莫要为难了我的幺堂弟,若是喝坏了我幺堂弟的脑子,你们可是赔不起喽~”
看着堂兄潮红的脸颊,许泽平心知他应是喝高了,刚刚敬酒一圈下来,少说也是喝了两三斤。
好在这时,许泽礼拿着酒杯走到了许泽博身旁,亦是推杯换盏的分担了喝酒的任务。
有了两个兄长的看顾,让躲在他们身后的许泽平得了个清净。
许泽平扫视了一圈庭院,送礼的商户们以小叔父为据点扎堆说着什么、送礼的小吏官家管家则是以阿父为据点谈笑风生、至于捕快武生们则有元章兄应酬着……如此场面,他加深了古代家族关系网错节盘根的认知。
没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进不来这庭院,而是如同庭院外的东平村村民一般吃着流水席宴。
他真的再也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身后有一个家族为他的前途所撑腰。
这一次的宴,柳淮之只是派了柳权送大礼而本人未到场,许泽平知道老师是图个清净而非偏心,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出行前同老师好好告个别就是了。
月挂高空,夏风渐凉,停在许家老宅外的马车渐渐稀疏,庭院中的人数也在逐渐清场。
除去远道而来需要留宿的客人,家住河洛县的客人基本都是要归家。
如此送男客的任务就压在了滴酒未沾的许泽平身上,他庆幸这一场宴席并未出岔子,扬着笑容依次送客上马车。
轮到丁一强时,他从衣袖中顺手掏了一个荷包塞到了丁一强的手里:“姐夫,可辛苦你一场了。”
喝得迷迷糊糊的丁一强醉眼朦胧,在触摸到荷包那瞬间,脑子清醒了片刻,下意识的藏进了自己的胸膛:“好说好说。”
同丁家告了别,许泽平呼了一口气,反正阿姐交待的任务他是完成了。
至于女客这边倒是好处理,都没有沾什么酒,由许林氏与蒋雅雅送上了马车。
对于女客,大多数未婚,许泽平不好直视,微微错过身子,故而他没看见很多笑容意味深长的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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