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正派中人暂时还不会与他正面为敌,便即朝邪派人群冲去,一阵疾风裹着一道乌金光芒急速窜入人群。
来速太急,只将为首的几人冲得一阵踉跄翻滚,爬起后一脸窘态,有几个脸皮薄的愤恨看了龙玄一眼就此下山而去。
由下而上,尽往人数密集之中冲去,一阵疾风裹着龙玄体内三色火焰的光芒,在人群中左冲右窜,众邪见来势急速,未及施法迎击,只能各自暗运真元,拼尽全力不被那神剑光芒带倒,饶是如此还是有无数人被掀得翻起。
龙玄一路盘旋而行,待骚扰众邪的够了,才直上山顶,乌雷桃花剑几乎贴地飞行,剑芒如铲,刺入地面泥土,一时间灰尘满天,在他身后竟生生被带出一条宽数丈深也过丈的长长甬道一直自此处通到山顶。
在龙玄御剑飞过身畔之后,有些胆大不畏死的妖修竟敢抛出手中法宝,一时之间怪异法剑法杖法棍甚至还有渔网磨盘等奇异法器飞舞在他身后,都被他迅疾身法抛诸身后。
龙玄一路飞掠直至山顶,此刻背靠阳光,面目处一片黯淡不明,只见那如龙山脊上的身影衣袂飘飘,长发飞舞,竟是一派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运转体内火威,调出降龙真火一边说话一边施威:“想我少年之时,被师叔陷害遭天下妖祟追逐围剿,九死一生,狼狈逃窜,今日我修行得道,势必要一血前日之耻,我身负正气诀、通天宝典、前尘壁图,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讨,我定全盘接纳。”一边说话,唾液横飞,其中蕴含真火之威,所落之处就是一簇火芒,着地即燃,一时之间身周尽是一片小小火海。
众邪见他施威,心中惊惧,哪里还敢上前找死。褚雨墨眼望情郎凛凛发威,英气罩人,心中更自骄傲欣喜,暗想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
正派诸人也自受慑不轻,他们此次闻讯而来实为一窥前尘壁的奇异之处,但却自持身份不欲强夺,待得接近龙玄后,奉上自家至宝以换得一窥前尘壁之奇。但此刻见其神威,均在心中暗念,我等此行确非强取,即便想要施强,也断然不是此人对手,幸甚,幸甚!
众邪祟之辈皆在那长长甬道两侧东倒西歪,不成样子,遥遥望着龙玄各自心灰意冷,尤其是那周老三更是自怨自艾得紧,上次围剿就未讨到便宜,这次又来现眼,实在有些不自量力,不过两次近距离接触此人都为受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龙玄背负艳阳,大喝一声道:“怎么了?!你等不是早想夺我手中至宝,致我于死地吗?现在都不出声了呢?来呀!都上来呀!”说罢,体内半婴之火忽然涌出,张口就是一道长长火芒捋着甬道喷出。
那三色火芒声势慑人,一路飞掠而来,众邪急忙闪躲,饶是眼明手快还是有不少人鬓眉衣角被焚烧而起,急忙用力怕打吹熄。
纪韵诗率众上得山顶,各自站在龙玄身侧,彷如众星捧月。她一时玩心大起,也学着龙玄大喝道:“都来呀!邪魔紫潇涵座下弟子纪韵诗、褚雨墨在此,不服者上来啊!”
褚雨墨一听师姐言及师门和自己,嗔怪的拉了她衣角一下,示意她低调行事。妙目转首望向情郎,只见龙玄此刻竟有些癫狂,脸上尽是悲愤之色,显是想起日前被人追琢围攻,几经生死,今日一朝得以扬眉吐气,心中压抑经年的愤意尽然发泄而出。
一众邪祟终于躲过剑芒火威,再不敢向前,数百人之众竟无一人敢自言语,都似被拔了毛的鹌鹑,呆呆矗立原地木然仰望。
慈元大师率领数百正派人士仰望龙玄,听他大声示威后方自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佛法滔天,声音远播:“龙檀越想必年少之时经历坎坷,如今得修仙法一血前耻,实在可喜可贺!不过前尘毕竟已是昨日黄花,檀越不必挂怀伤感,还请保重身体!”
龙玄见慈元出言相慰,心中也自温暖,想起日前成为众矢之的之时,就是身后没有靠山,修界没有朋友所致,此时此刻,他一血前恨,心中也自开阔愉快,便即想到了个做顺水人情的法子说道:“谢过大师,我知大师等众此来并无恶意,可率众随我入山,一览前尘壁之精妙之处。”
慈元大喜,急忙谢过,遂准备携了众人顺路上山。邪派中人大急,这龙玄计较前恨,今天虽施威未伤人,可言语之中却仍未尽数消除,此行即抢不到那前尘壁,却连一窥之缘都未能达到,实在令人败兴,众邪一阵商议,大家一律觉得慈元大师佛性高深,极好说话,便推举了周老三前去讲情。
周老三修为不高,却并不痴傻,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但心中对那能知人前生今世的宝物实在心痒,心中琢磨自己可未曾得罪慈元大师,便即硬着头皮快速奔跑,口中喊道:“慈元大师请留步!”
慈元一愕,便即回首,见一人飞速奔来,不知何情,只好停住脚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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