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老祖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将嘴中茶沫呸声吐出,懒洋洋道:“大家如此瞧得起我,再做退让便是不敬,但我有言在先,若我首战即捷便怎么说?”
邪云道长差点噗嗤声笑出来,那正派中高手林立,这元寿老怪物实在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大放厥词,实在可笑。
八府水妖却自不敢调笑,他们早对元寿老祖邪术妖法钦崇备至,见他这般问自知此事非自己能断,齐刷刷的将眼光朝邪云道长投去。
邪云道长悠悠说道:“老祖若首战便取胜,我退居此位,将这天下魔宗的首席之位让与老祖。”
元寿老祖追逐名利之心甚重,此刻再无遮掩道:“道长一人怎能代替邪魔外道两人?”
正在此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帐外传来道:“老祖勿忧,邪魔外道本是一体,若你得胜,我二人一起屈居在你之后,此后天下第一邪魔的称谓便是您的了,他日你若创门立宗,我兄妹做您左右护法都无不可。”
邪云道长见紫潇涵关键时刻极其拥护自己,兀自欣慰,朝她投去赞赏目光。
元寿老祖激动得的一跃而起,耳边的长发都自随着起身之风飞扬起来,只听他极为豪迈的说道:“好!有你等这般话放到这里便好!我元寿老祖修行千载等的就是这一天!近日我必三去须坨山,诸位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狂笑着大步走出营帐。
水府八妖除青龙怪外,各自露出钦慕之态,一直目送着元寿老祖离去。
邪云道长和紫潇涵相顾一望,眼中都露出促狭之色。这老魔实在经世不深啊,为了这些许虚名竟自奋起而战,这等心性即便术法再高也是被人如炮筒一般利用,实在可笑至极。
须坨山上,金钵大师得讯后已自回来,王鼎等人见他神色如昔,不似对日前遗匾之事挂怀模样,便自不知他心意为何,见他缄口不提前事,便自也不去询问。
他得知邪云道长境界如此之高,也是忧虑非常,但毕竟佛性深邃,开言宽慰众人道:“天下术法一物降一物,现在好处在于咱们知他底细,再想对策,这便是咱们的优势所在。”
众人虽知他是为大家宽心,却一时难有对策,只口上称是,各自心中均是难解其厄。
金钵大师又听闻轩辕博鳌和金头陀两人潜入敌营盗旗,心中不由恚怒不已,回自己居所中叫来二人,对着金头陀就是一阵疾言厉色的呵斥。
金头陀自知理亏,对师祖训示莫敢不从,低着头望着脚上僧鞋不敢出声。言语中虽未提及轩辕博鳌,可这般杀鸡儆猴之意他焉能不知,这轩辕博鳌自盗旗归来之后,雄心渐起,只觉天下邪魔不过如此,此际耳听金钵大师指桑骂槐,心中兀自不平。他虽知道金钵大师良苦用心,却究是志气大升,已超以往,便在心中暗暗盘算,将来之日再作一次壮举,让你这三宗之首对我轩辕派另眼相看。
司徒金见金钵大师回来,心中大定,此刻稍得空闲,着龙玄虽往,说是有话要说。
司徒金在前背负双手,面色郑重,龙玄在后亦步亦趋,小心跟随。
两人脚步不歇,竟一路向北而行,一直走到那长生碑前。此刻司徒金俨然长老身份,而非宗门执事之人,他面朝龙玄正色道:“跪!”
龙玄上位以来,司徒金改变之前慈爱态度,对龙玄礼敬有加,他虽几次宣示师叔不必如此,司徒金却坚持己见,始终以下属身份相见,此刻却自这般作态不知所谓何事。
龙玄依言下跪,抬眼间望到那长生碑上新刻与他名不同的“犬叟”二字,心中一动,眼眶竟有些湿润。心道自接任以来,每日瞎忙,好久没来看望这位舍生取义的师兄了,想起当日他为自己护法身亡,这般恩义似在往昔,却又近在眼前一般。
司徒金与他相处日久,知他心意,也自有些伤感。缓缓说道:“龙儿,现在你不是掌宗,我也不是执事总管,我是你师叔,你是我师侄,我有一事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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