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老祖几乎是铩羽而归,索性此行较为隐秘,他自阴山出行便自行迹隐秘,就连邪云道长阵营之中也无有所知之人。这次虽在正派众头脑之中耀武扬威,全身而退,却不知是金钵大师等人并未为难于他,他却觉得其中之人难有敌手故而才眼睁睁的望己兴叹。
金钵大师本是体念他修行不易,所以只略施功法,这元寿老祖却狂妄自大,以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正所谓积恶难返,此举虽中计,却未挫他心中之志。
驾着妖风一路飞行,所过之处云海皆避,可见这尸妖的阴风确实有些恐怖难近。
遥遥看见邪云道长等人的阵营,便收了妖风现出本相,在空中一路虚踏而前。他知自己这滔天尸气临近,下方之人必有察觉,是以要在众人面前逞豪显威。
下方聚邪古都的门众子弟早搭建好了简易城堡,虽起得仓促却也是四面岗楼,八方皆立起木栅栏,居中一座牛皮帐篷正是邪云道长驻跸之所。
他大步向前,此刻才能看清衣着相貌。这元寿老祖头顶无发,只在双耳处留有一圈长发,生得肥头大耳,面目可憎,一身黑色长袍,行走之间无时不带着一股腐臭尸气。
见其如回家一般大步走近,早有邪云弟子过来拦阻询问,他正要立威,便是一口黑气喷出,那挡驾之人被这黑气迎面一熏,便自面皮萎缩,顷刻间便化为一具干尸。余人见状哪里还敢上前,只大声喊叫提醒邪云道长。
他迈入帐篷,望见邪云道长正自坐在正中几案后皱眉深思,对外界嘈杂不动于心,却有几分名家风范,心中起了半分敬意,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邪云道长,你的弟子不懂礼数,竟敢挡我大驾,被我夺了精魄,还请你见谅!”
邪云道长识得是他,也不动怒,只微微笑道:“无妨!老祖若是喜欢,看我弟子有哪些合胃口的尽管取用。聚邪古都上下唯老祖是尊!”
这般谦恭态度实在是前所未有,邪魔紫潇涵也在帐内,见元寿老祖来访,急忙起身相迎。
“久闻老祖仙风道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面说着一面轻摆柳腰,亲自取过皮凳请元寿老祖入座。
元寿老祖不近女色,对这粉面姣容的绝色竟不动容,略一点头谢过便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紫潇涵回归本位,微笑望了元寿老祖一眼侧首对邪云道长道:“道长,这次有元寿老祖前来相助,再加上七洞八府六十四妖,即便是正派人士全部到此也绝难是咱们对手啊!”
邪云道长还未及接言,只听元寿老祖鼻中冷哼一声道:“什么七洞大妖,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敢与老祖我争功,在我来的路上便自全部料理掉了!”说罢,自怀中摸出一个绣着骷髅头的锦囊,一抖搂,便从内中丢出七颗野兽头皮。
只见这头皮毛色花纹各异,有的似猩猩有的色彩斑斓仿似猛虎还有点点斑斑的好似花豹。这七洞妖魔本是山精野兽成怪,啸聚一方山林为害一方,此刻竟未及到达战场便被元寿老祖一并收拾掉了,想来没什么大本事。
邪云道长和紫潇涵面面相觑,眼见事已至此,哪敢责怪元寿老祖。又觉原来这七洞妖魔徒有虚名,阖七洞之力都非其对手,不来也罢,否则只会是分杯羹时空占人头而已。
邪云道长不动喜怒,不露声色,既不怪罪元寿老祖,也不夸赞其手段精深。却是紫潇涵见元寿老祖气焰滔天,上前赞誉道:“老祖神威盖世,果然手段非凡!这些山中野修,本难与老祖并肩,先行除去,也省得咱们旗开得胜之日空来分赃!”
元寿老祖见其二人都不敢怪罪自己,心中更是得意,朝外望了一眼,只觉与自己气息相近的力量正在四周盘踞,得意的说道:“我自起征之日起,这天下稍有灵气的腐尸幽魂便自闻风而来,老祖我近年修炼的十万阴兵便自可在近日成功,到时一举进攻须坨山,也省得两位道友烦劳出手。”
紫潇涵心中窃喜,暗想这般手段是想连我和邪云老儿都绕了过去,看来如真能得手,便是邪云道长的主事之权都要被夺。她巴不得两人势同水火,却心思细密,不欲露出挑拨之态,只极为自然的恭迎元寿老祖道:“有这般神通,莫说这些凡俗修士,就算是大罗真仙到来也定有来无回!”
邪云道长冷哼一声,却不发作,吩咐左右安排宴席给元寿老祖接风。
不多时这偌大营帐内便安了一张大桌,桌上满满密密的布了各色菜肴,元寿老祖喜食生人生兽,此刻做客彼邦,不便露出本态,却也向邪云道长要了两扇生羊排兀自捧着大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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