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历二百五十一年,共和历一百五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晨九时许,土星卫戍舰队开始脱离防线,“擅自”向终归舰队群攻去。
泛星空联合太空军新编第二五六舰队总旗舰舰桥之上,看着正在前进的土星卫戍舰队,羊虎高声吼叫道:“命令各部,监督土星卫戍舰队,做好攻击他们的准备!孙副官,尝试联系他们,搞清楚状况!”
“是,将军!”
言罢,孙副官迅速跑向台下,不停地呼叫土星卫戍舰队,可无论他怎么呼叫,对方始终没有回应,就好像接收不到似的。
十二月三十日晨十时,土星卫戍舰队主力即将完全脱离防线,而通讯连接仍未能建立起来。
“孙副官,最后呼叫一次,并发送警告,若他们再不回应、再不停下,就视为临阵投敌!通知各部,随时准备攻击!”
“这……嗯,是,明白,将军!”孙副官闻言,本想劝阻一下,但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下,便就放弃了劝阻的想法,应下了命令。
“一定要接,一定要接啊……”孙副官并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发生叛乱和内斗,他一边呼叫着土星卫戍舰队,一边在心底暗暗祈祷着。
“土星卫戍舰队,土星卫戍舰队,这里是总旗舰,这里是总旗舰,请停止移动,并解释脱离防线的原因,否则将视为叛变,对你舰队发起攻击!请停止移动,并解释……”呼叫声通过所有的加密及所有的公开通讯频道同时发出,并不停地重复着。
可就算是这样,孙副官等人期望的回应也没有传来,土星卫戍舰队也还仍在闷头直冲。
“将,将军!土星卫戍舰队,仍然没有回应,仍在继续前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请您,指示!”
“哼嗯……唉……铁了心叛变,才会将一切呼叫视若罔闻,机会已经给得够多了,不能让他们顺利地并入敌舰队群中!告诉各部,土星卫戍舰队已确定叛变,命令他们,迅速调整,填补防线漏洞,抽调战舰,攻击土星卫戍舰队!”
“哼嗯……唉……是!将军!”
命令一下,两支舰队所属各级战舰便迅速行动起来,新编第二五七舰队分出一支分队,以勉强填补因土星卫戍舰队离开而出现的防线漏洞,接着再分出一支分队接替新编二五六舰队的位置,新编第二五六舰队则全体前出,攻向土星卫戍舰队。
在刺耳的警铃声和不停闪烁着晃眼的红光之中,北海愈满脸震惊地看着星图和军报,“羊虎为什么突然袭击我?怎么回事?夏副官,夏副官!联系他们,询问情况!”
“是,将军……喂,喂,新编二五六舰队,新编二五六舰队!这里是土星卫戍舰队,这里是土星卫戍舰队!你部为何袭击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闻言,夏安粼着急忙慌地跑到作为进取局特务的指令员身旁,像模像样地对着空气喊话。
在他喊话的时候,北海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对他起了疑心,又似乎只是在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夏副官,有回应吗?”
“将军,没有回应,不知道是没收到,还是说……”
“还是什么?”
“还是说,故意不回应……”
“哼嗯……故意不回应……你觉得,是哪种情况?夏副官。”
“嗯,将军,我更倾向于是没收到……另外,我个人认为,羊将军方面的敌我识别系统之类的可能出了问题,把我们当敌人了……”
“哼嗯……敌我识别系统出了问题,那他们的目视系统也坏了?我们之间距离没多远吧?哼嗯……夏副官,多派些侦察机、战斗机、无人机过去,不管什么原因,先建立起联系再说!另外,通知后阵各舰,尽量避免与二五六舰队发生冲突,调整好防护力场输出功率和方向!一旦防护力场数值到危险水平,就跟中阵战舰调换位置,尽力减少无意义的伤亡!”
“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言毕,夏安粼顺理成章地以执行命令为掩护,再次从中作梗,悄悄地篡改了部分命令,并通过先前发送密信的渠道向新编第二五六舰队旗舰发去一封告密信。
经过夏安粼的篡改,命令变成了后阵与中阵相互协调,适当地、有力地还击,而发往新编第二五六舰队旗舰的密信,则写着北海愈意图突袭旗舰,斩羊虎之首,以彰显投诚之意。
收到密信,又看到土星卫戍舰队中后阵战舰的行动,羊虎彻底确认,北海愈率部叛变无疑,当即下令,舰队全力进攻,兵锋直击土星卫戍舰队旗舰。
随着羊虎的命令迅速传遍整支舰队并付诸行动,北海愈彻底失去了建立联系、探明情况、瓦解误会的机会。
“将,将军,将军!”
“怎么了,慌什么?”
“将军!我们派出去的战机什么的,都被击毁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清楚!”
“是,是,而且,我们收到了羊虎将军的回信,他在信中,大骂了您一顿,还说您是叛徒,要让您为自己的叛变行为付出代价。”
“叛徒?我是叛徒?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在按着他的指令……嗯?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夏副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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