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应知鸿一句回应都没有,整个人却有些失神。
“到底怎么回事?”言穆看了看应知鸿,又看向于好,语气冰冷,“你们谁来告诉我?”
一个晚上,一人重伤,两人有了私情,他绝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言穆,你冷静冷静。”应知鸿几步上前,却被言穆一把推开。
“你身上有什么,你或许还不知道。”应知鸿指着自己的耳朵,眉头微皱。
言穆眸色微沉,沉默了片刻,放大了分贝,“我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
说罢,不顾他们,朝走廊深处走去。
数分钟后,言穆洗过澡,即便身上还有监控器的残留,也会失效。他靠坐在病床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悲喜,“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没错,就像你调查到的那样,当年的锁链是我偷偷换掉的。”应知鸿叹了口气,“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就和洛津合作想要害你。”
“但是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应知鸿看向言穆,目光没有半分躲闪,“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可以帮你很多,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言穆冷笑一声,“哪方面?照顾于好算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剜进于好的心脏。
他果然知道了,他是不是看到了?
当时的场景,别说是旁人看到了,即便是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只是逢场作戏。
“他果然给你看了。”应知鸿顿了顿,“我那么做是在对他和洛津表忠心。虽然当年我帮了洛津,但是洛津始终没有把我看成是他那一派的,一直对我有所防备。我必须得到他们的信任才能帮你们。”
言穆眸光微冷,“表忠心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你?”
应知鸿微怔,“我们什么都没做,在那之前我就找到George,让他掐断楼道电源,为的就是做场戏给他们看。我知道他一定会对你的家进行监视,没有一个地方比你家更合适。”
“所以George被发现,甚至被追杀,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言穆将信将疑地看着应知鸿,半晌过后,他垂下眸,“即便事实真是如此,你也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
“我知道洛津现在正在准备报复你,但具体计划,我还不知道。找上你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一些,但是是从洛津口中得知的。那人本来只是答应帮洛津,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亲自出马。我问过洛津,他不肯说……”
“大概是因为你父亲。”言穆眸色微沉。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被称为老爷的人承认自己曾将应威当做宠物饲养了二十几年。
“我爸?”应知鸿彻底傻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开了口,“你的意思是……我我爸是他……”
言穆双眼微阖,点了点头,“当年的大火就是他派人放的,你爸,我爸包括当时所有死在里面的人,都是他抹去自身失败的牺牲品。有所不同的是,应威是他内定的嫌疑人,疑犯在逃是掩饰他罪行最好的方式。”
应知鸿突然自嘲般地笑了,“怪不得洛津不肯说为什么他会出手,每次我问洛津关于我爸的事,他也一再拖着。”
“给白皓洁打个电话,她或许想知道George的近况。”言穆看向于好。
于好有些蒙,“她不是还在……”
“我答应了那个人的条件,作为交换,他肯出面保白皓洁。”言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他一句话就能做到?”于好有些惊讶。
“恩,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想象中的都要厉害。所以,即便我们现在逃脱了他的监视,依然没有办法摆脱他的控制。”言穆顿了顿,“至少我还不能。”
“那我们报警吧!”
“不行!”
“不行!”
言穆看了眼应知鸿,旋即又淡然地收回目光,“他们是一伙的。”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他给我三天期限,让我把应威的事压下去,并把我爸送到他面前。”言穆深深叹了口气,“他找我爸,绝不仅仅是为了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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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小看了身边的人,说不准某一天,他们就会一跃成为比你强百倍千倍的人。而到那时,他们绝不仅仅会将你曾经泼给他的水泼回去,还可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人心隔肚皮,你永远无从知晓你的一句无心的话,会让一个人记恨你到什么程度,又会记恨多久。
四十年前,邢天宗刚刚二十出头,他心心念念想要去域群工作。一路披荆斩棘,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域群的一个员工。而当时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言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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