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后给宁雅打过两次电话,她都没接。贺燕说宁雅做家政服务业,都是计时的,少接一个电话就是少一单生意。她觉得有问题。我的号码是新的,宁雅是不是知道?那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嗯。”
“于是那天晚上我就直接上门找她去了。就是许塘被杀那晚。”
顾寒山道,“我去的挺晚,因为宁雅通常会工作得挺晚。我看不出来她见到我有没有害怕,但她应该是惊讶的。她一开始并没有答应我回来做事,我只好离开了。但我没过多久又回去,我想知道我离开后她有没有打电话给某人。”
“那个把你的新手机号码告诉她的人?”
“嗯。类似啊顾寒山她来找我了怎么办啊之类的,她如果被人交代不得做某事,那她总要报告的。”
顾寒山道:“我就说我手机没电了,我要叫车子。让她借手机给我用用,她就借了。”
向衡懂了,他道:“刚才你说的那个号码,就是你走了之后宁雅打的手机号?”
“对。我走了之后她马上打了电话。但那个号码我打过了,是空号。”
向衡:“……号码再说一遍。”
他拿出了手机。
顾寒山又念一遍,向衡记了下来。
“好,你等等我。”
向衡对顾寒山说,他给葛飞驰打电话。
葛飞驰秒接。
“葛队,梁建奇进看守所之前上交的所有个人物品,你申请拿回分局了吗?”
“当然。但这事跟调监控还不一样。看守所那边得通知家属,还有一些手续要办。那是他私人物品,跟他的死亡也没有关系。再者死亡定性如果是自杀意外,我们动他私人物品得家属同意。”
“想想办法,让顾寒山看一眼。就扫一下就行。”
向衡看向顾寒山。
顾寒山一脸淡定。看就看呗。但是为什么又突然转回梁建奇身上,刚才还在说宁雅。
葛飞驰没明白:“啊?怎么又让顾寒山看。他的手机要是我们能查看,直接交技术科做电子物证分析啊。”
“顾寒山在之前看过他手机,主要是相册。如果里面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当时会引起梁建奇的警觉,那么他会删除掉手机里的一些信息。顾寒山可以对比出他删没删,或者删除过哪些……”
向衡停了停,转向顾寒山:“彩虹的光,你去对比过了是吧?”
“嗯。”
顾寒山依旧淡定。“不需要再看一遍,我可以告诉你。”
向衡便对葛飞驰道:“好了,没事了。”
他很干脆挂了电话。
葛飞驰:“……”要不要这样没礼貌。
向衡看着顾寒山,叹口气:“顾寒山,你真是了不起。”
“嗯。”
顾寒山点头。
向衡又给贺燕打电话。
贺燕过了一会才接:“向警官,什么事?”
那语气有些冷冽。向衡撇撇眉头,看来她对顾寒山的态度真不需要伪装。
“她有起床气。”
顾寒山道。
向衡跟贺燕道:“贺女士,你和你雇的安保公司之前查探彩虹的光时,是否有拍过酒吧里头的情况,包括客人、服务生、主管以及场所等等。”
“有拍过。怎么了?”
“彩虹的光昨晚失火停业。他们可以谎称监控资料都被烧毁。如果这样,我们需要查找与梁建奇有关的人就会有困难,没有可让顾寒山对比相认的。我们需要你们手上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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