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樊舒印象较深,他是自请卖身进的公主府。
样貌中上等,会的花活也多,惯会哄人的。
因其会算账,在经商上有些本事,庆平公主便划拉了好几家铺子让他打理。
挥退了管家,庆平公主问:“怎么,他有问题?”
“范表建家中的私铸钱,是从这四间铺子出来的。”
皇帝说这话时,也在注意着庆平公主的表情。
“私铸钱……你是说他扯着我的大旗,与别人勾结干着杀头、抄家的勾当?”
庆平公主柳眉微颦,毫不犹豫道:“皇帝想怎么查,是直接将他秘密带走严刑拷打,还是暗中盯梢,抓他个正着?”
皇帝道:“先按兵不动,如果皇姐愿意演上一出戏,就更好了。”
庆平公主整日里也就听听曲儿,看看男宠们为争宠明争暗斗,再不济同别的夫人小姐赏花、游船,日子无趣的紧。
一听皇帝这么说,她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你说有的大臣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卫霜戈侧躺在床上,伸头看顾持柏手上的书。
书中记载了前朝的大将军接连打了胜仗,眼见着要追到敌人老巢了。
前朝皇帝在大臣的撺掇下,接连下旨召回大将军,而后还捏造罪名将其下进大牢。
顾持柏垂眸,看见卫霜戈颈侧露出来的皮肤,他还记得咬下去时能清晰的感受到皮下脉搏有力的跳动。
“跟你说话……你那什么眼神?”
触及顾持柏的视线,卫霜戈本能的往床里缩了缩。
顾持柏闭了闭眼,尝过一次甜头,每每和卫霜戈独处,既欢喜又煎熬。
“刚才想事情想出了神,历朝历代朝堂上都不乏短见自私之人。
同样的也可能会有通敌卖国之人,而有的说到底其实是各为其主。”
“狗屁的各为其主,你倒是看得开。”
卫霜戈双手枕在脑后,架着腿,吊儿郎当的看着顾持柏问:“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其实为别国效力,你当如何?”
顾持柏合上书放到一旁,低头逼近卫霜戈。
声音轻柔:“那就把你抓住,关起来,整日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有些期待。”
卫霜戈抵住顾持柏的脸颊,把他推到一旁:“离这么近干嘛,当心我禽兽了你。”
说完,卫霜戈就后悔了。
这张嘴啊!怎么就这么喜欢调戏顾持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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