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药瞪圆了眼:“许小姐!”
许声声手忙脚乱爬了起来,吓得呆呆愣愣的,语气抖啊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小姐何时学会了翻墙。”言卿舟起身,白衣掩盖住了烫红的手臂,语气如同他的人一般高在云端,不锋芒,不压人,却有一种清冽疏离的冷。
“刚刚。”许声声憋了好一会儿就吐出两个字。
翻墙踩了别人还被逮个正着,她能说什么。
言卿舟一向清淡的眸子似乎有浓雾汇聚。
“青药,将许小姐送回许府,顺便跟许知府知会一声。”白衣公子美如冠玉,容色清华,语气温润清雅。
许声声:“……”
在许声声被青药送回去以后,言卿舟抚了抚手腕上一串冰蓝色的手链没再多言。
十年。
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青药去而复返,目光担忧:“公子,你的手需要上药……”
“不必,下去吧。”言卿舟语气极淡。
“公子……”青药还想劝说。
“下去。”言卿舟周身气息比之前还要凉。
青药只能退下去。
……
许府。
院子里,十个老嬷嬷站成了一堵墙。
房间里,许声声跟小丫头大眼瞪小眼。
“年年,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些热?”许声声侧躺在床榻上,抬手间毫不顾忌将浅黄色纱裙除去。
小姑娘仅仅只穿了一件肚兜,红色的系带颤颤巍巍挂在脖子上,大片雪白光滑的背脊露在外,蝴蝶骨精致白皙,就好像勾人的小妖精。
“小……小姐,奴婢在房间外守着你就好。”小丫鬟哪里见过这阵仗,脸色一片通红,磕磕巴巴出声,退出了房间。
许声声咧嘴一笑,一排小白牙。
她要做的事,别人还拦不住。
许声声坐到梳妆台前将墨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小丸子,用绸带系紧,身上的衣裳拿的是许愿的,许愿唯一一套黑色锦衣,是前些日子刚做的。
她再将扣子一颗一颗全都扣上,系上腰带,装了些银两,吭哧吭哧费力挪开房间里一个大木柜子。
柜子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
似乎是原主刨的,她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的。
从狗洞钻出去以后,再将大木柜子遮住,许声声总算松了一口气。
刚站起来,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
许声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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