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的话,让傅祺脸色一滞,但他还是梗着脖子,没打算放弃。
看他的意思,青天白日帽徽不到手,绝不会回去。
“要不,你们先回去,等风头过后再回来?”路承周提议。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觉得安全最重要。
当然,路承周此次来见傅祺,更多的是想见见这个人。
曾紫莲跟他提起,傅祺没拿到青天白日帽徽,就不回南宫,他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事情如何执着。
“不行,一来一回,那得浪费多少盘缠?”傅祺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他是山西人,算盘打得比猴都精,对他来说,钱比命重要。
“是盘缠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路承周暗暗好笑,都说山西人抠,他今天算见识了。
“有钱的时候,命重要的。但没钱的时候,钱才重要。”傅祺面不改色地说。
“好吧,你打算怎么办呢?”路承周无奈地说。
对这种抠门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路承周除了佩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
“火先生,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连吃边聊?”傅祺突然说。
“可以。”路承周没有多想。
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面馆。
山西人喜欢吃面,路承周叫了两碗面,但他的还没动筷子,傅祺那碗快吃完了。
“不好意思,今天还没吃饭。”傅祺看到路承周诧异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伙计,再来一碗。”路承周扬声说。
“多谢火先生。”傅祺连忙说。
路承周看傅祺像是饿坏了,第二碗面也是狼吞虎咽,没几口就吃完了,又给他点了一碗。
三碗面下肚,傅祺拍着圆滚的肚皮,说:“火先生,要不还是去宁园?那边凉快又安静。”
“好嘛。”路承周终于明白了,傅祺只是想来吃顿饭。
可是,没必要为了吃自己一顿饭,特意饿一天吧。
但路承周还真猜对了,傅祺知道下午要跟军统海沽的责任人见面,特意一天没吃东西。
在外面吃什么都要钱,他想着,反正对方得请自己吃一顿,何必浪费自己的钱呢。
早吃,晚吃,还不都是吃?反正要吃进肚子里去的。
原本路承周可以扬长而去,他劝了劝了,请了请了,傅祺一点也不动摇,一定要拿到青天白日帽徽才走。
这件事,本来跟海沽站就没什么关系。
找到傅祺,提醒他日本人已经注意到了像银楼,已经尽到了海沽站的责任。
至于傅祺还要去拿青天白日帽徽,会不会人财两空,路承周都不在意。
但他之所以愿意再谈,是因为他对傅祺这个人有了兴趣。
“火先生,你们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帮我们将帽徽拿到手?”傅祺诚恳地说。
“想从像银楼把青天白日帽徽拿到手,基本上没可能了。”路承周摇了摇头,缓缓地说。
“我想必火先生一定会有办法。”傅祺奉承着说。
“办法我有,但贵军恐怕要出点钱才行。”路承周沉吟着说。
“出钱?我们是友军,怎么还要钱呢?”傅祺对钱确实很敏感,一听到路承周说要出钱,马上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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