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就嫌我话多,七年之痒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嫌我人老珠黄了?”
“。。。。。。。。。。。。”
闻声从桌上捡了个葡萄按李延时嘴巴里,小声:“不黄不黄,你最白。”
李延时轻嗤一声,抱臂往后靠了靠,嚼着嘴里的葡萄。
闻声搅着杯子里的酒侧眸去看他。
和少年时期不一样,男人脸上的线条比那时候硬朗,薄薄的眼皮耸拉着,也不知道是在看杯子里的酒还是在听远处驻唱那唱的摇滚。
闻声支着下巴,望着身侧的人,忽然就弯了唇,笑意荡进眼底。
再回到他身边时会发现,好像无论怎么变,他都依然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喜怒都很明显的少年。
依旧是傲得没边,脾气偶尔也还是很臭,作起来没完没了,但一两句软话就能惹得他重新低头看你,眸色里全是温柔的那个男生。
闻声伸手勾着李延时的手臂,悄声:“你坐过来一点儿。”
李延时没听见似的,几秒后转过来,无视两人中间隔的巨大“鸿沟”,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淡淡道:“坐太近怕影响你的仕途,女博后。”
闻声没理他这冷嘲热讽,只是执着地勾着李延时的小臂:“你靠我近点。”
男人短暂的迟疑了两秒,按着沙发往闻声的方向移了些:“干什么。。。。。。”
话音落,唇角被亲了一下。
李延时垂眸,看着一秒前刚轻薄了自己的人。
闻声抓了下头发,轻声:“不靠近点怎么哄你?”
射灯正好转到别的方向,嘈杂乐声的充斥下,他们的这个角落显得很暗很暗。
闻声揪着李延时的领子,倾身,在刚刚的位置又亲了一下。
撤开唇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好了吗?”
闻声看到咫尺距离的人喉结滑动了一下。
“好了。”
她听到他说。
闻声笑了。
就说很好哄的。
-
李延时这边刚被哄好,没想到局结束,去到隔壁酒店订房间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一共三十几个人,大多喝得不少,除了有人专门来接的,基本上都没走。
闻声作为研究所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被教授叫过去,教授盯着酒店前台给她找了个最角落,安全性最高的单间。
闻声站在教授身后冲李延时小幅度地耸肩,指了指手机,承诺等下上去就跟他联系。
李延时跟赵记伟站在另一侧。
赵记伟撞李延时的肩膀,冲他心窝子上戳:“怎么,你家那位不想公开?”
李延时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很短促地笑了声:“不公开也是我老婆。”
“而你是个刚分手,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的的孤寡男性。”
李延时补充。
赵记伟凌乱了一下,被噎得像吃了一箱压缩饼干。
半晌,他朝李延时竖了下拇指:“你牛逼。”
在场的大部分人订的都是双人的标间,偶有比较龟毛的,也订的单人间。
比如李延时。
摸过身份证和房卡往钱夹里放的时候,赵记伟斜了一眼李延时:“你睡普通大床可以吗?”
在他的记忆里,李延时这人怎么不得给自己开个城景房才不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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