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他还是没回来,色靓给父亲打电话,色净接起电话就问她,“今天去单位找你了,司徒璞说你陪颜博下乡了。”
“哦。”色靓说,“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你妈同事的女婿从海南带来些咱们这边少见的水果让我给你送过去,你电话打不通我就去你单位了,交给司徒璞了,尽快吃,别放坏了。”
“哦。”色靓说完欲言又止。
“怎么了靓靓,有什么事吗?跟爸爸说说。”
色靓心里很犹豫,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打电话给色净确实是想跟他说说,把这些事都说说,让他帮着想个办法,她想的是,从小到大爸爸总能给她出好主意,又简单又有效,可是不能让妈妈知道。
“我妈呢?”
“在这儿呢,看电视呢。”然后抬着话筒小声说,“要不我去书房?”
色靓听到妈妈在那边追问什么事,连忙说不用不用,就挂了电话。
十一点,司徒璞还没有回来,色靓突然就觉得心神难安,想倒杯水又打碎了一只杯子,她那么难过,就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变得很脆弱,一见不到他的人就想哭,她拔通吕品的电话,话筒那边安慰让她早点睡,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例行到处走走。色靓想,吕品坏人时绝对是一幅笑咪咪的样子,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没事儿也得吓她几句的,他安慰她只能说明他在撒谎。
她想到这里,心慌手抖到拿不稳电话,终于按了号码拔给迟峰,迟峰那边一接到电话大嗓门就吼开了,“小色啊,你跑哪去了,快回来,犯罪嫌疑人又犯案了,已经锁定目标是王欢,我们正在准备追捕,你直接去西岗老街,我们在那儿等你。”
色靓放下电话揉了揉胃,也没敢多耽误时间,换好衣服出门。
深而黑的胡同,水泥地面,D市是北方明珠,市面洁净,多绿化,这样的地方倒少见。色靓步伐轻快敏捷,没废多少劲儿便找到迟峰说的地点,吕品看她过来扔给她一把枪,“长心眼儿了,说不听你了。”
色靓没理他,熟悉的装枪查看子弹,“司徒璞呢?”
“人家是先锋,我这样的技术工种才留在这等你。”
一边研究地形一边听吕品讲经过,这一片老区羊肠胡同奇多,多是等待动迁的居民,碰上哪个倒霉的路人抓当人质,都是件更让人蛋疼的事,而王欢此时正带着这群警察四处捉迷藏。想到这里色靓心里有了计算,招手唤过吕品,“想个办法把王欢引去旁边的单行道上,那边没人”。
吕品吃惊的愣了愣,缓过神来骂她,“靠,用你废话。”
“别急。”色靓说,“这个王欢我见过,见了女人就紧张,我想办法把他引过去。”
“美人计?”吕品挑眉,“你不怕司徒璞削你啊?”
“滚,你少废话就行。”
色靓把枪往后腰一别就要走,吕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得了祖宗,你还能再二点不?”说完直接死盯着她的肚子打量,叹息,“哎,想当初我认识你时你还没这么二,都让司徒璞带的,可惜了。你老实等着,我去。”
“你?能行吗?我是说他能上钩吗?”
“哥们儿想让他上钩就能上钩,就怕碰不到他,你自己留在这里小心点儿。”
无论过去多少年,吕品最后悔的莫过当初把色靓一个人扔在那条又深又黑的老胡同口,那条对于正常罪犯来说相当于自投罗网无论如何不会去的,而对于王欢这个头脑并不清楚的经神病患者来说并不知是危险的地方。
色靓感觉有恍惚的脚步声猛的回身,她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实在不好,黑暗中有些阴沉,她想去光亮强一点儿的地方,想着想着慢慢观察着四周往出走,风吹的塑料呼呼做响,阴风阵阵,忽然她的脚踝被人握住,色靓下意识就去掏枪,半路就僵住,一片尖尖的碎玻璃片顶住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处。
“姐姐。”
色靓心脏一阵抽抽,这个声音并不陌生,那眼光澄净的、害羞的、煮茶叶蛋的。
“姐姐。”又是一声,他紧紧贴着色靓的后背,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轻,“他们在抓我,我害怕。”
色靓有点颤,手掌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欢?”
“我是。”身后人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手上力道又重了一些,“姐姐你记得我?”
“当然。”色靓说,“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不然会伤害我。”
“哦,哦。”王欢嘴上应着,却并没有放下手,而把玻璃片移到另一边,“姐姐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是吗?”色靓笑的柔柔的,“那你为什么杀那么多警察,你讨厌警察吗?”
“不是不是。”王欢赶紧摇头,“我没有杀人,……我,我就杀了一个,那个骑着漂亮摩托车的警察姐姐,她骂我还撞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很喜欢那个姐姐。”
色靓心里‘咣’一声,强撑着笑,“一个?不会吧,最近就死了两个,还有今天这个,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不是我不是我。”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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