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一坨屎!”
残破的老街:没有太高层的楼房,最高的也不过十层加楼顶的小阁楼。石棉瓦或是锈迹斑斑的彩钢瓦。锈迹一直延伸到楼层侧面残缺的瓷砖上。腐蚀的那些墙壁好像停留在百慕大的破船舷,满是刚刚破裂的恶疮。
狭窄隐晦的老街:被错综复杂的缝隙分割成蜂窝一样的水泥板小路。楼层的朝向也很随意,以至于出现很多的拐角。
两排零星的牌匾像无数块膏药挂在瓷砖脱落千疮百孔的墙壁上,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破损的,有崭新的,有昏黄看不清字迹的,有只剩下几条锈迹斑驳的边框的。玻璃门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绝对看不见里面正从事着何种肮脏的交易。
可巧,墙上的那些像海报一样的油画,不用你绞尽脑汁的琢磨。两边各式各样的垃圾桶,满满的像一只只吞咽着鲜肉的狼,零星的碎屑掉在脚下,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纸盒子,和薄膜一样的东西,幸亏路上的人很少,也没有小孩,那些东西才不会被拿来当玩具一样玩耍。
除了恶臭几乎闻不到别的味道,面馆,肉夹馍,烧饼店,巧妙的夹杂在那些油画之间,和恶臭裹挟在一起的味道更加让人作呕。
两个工人穿着油腻的服装,好像披着在油锅里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油布,不情愿的在一口井旁拖曳着一台设备——一条长长的水管,黑色的井盖在一旁不安分的躺着。退进去拔出来,推进去没有任何悬念,拔出来带着黑黑的裹挟着薄膜的物质,好像山羊吃了塑料薄膜拉出的粪便。
“受够了!受够了!该死的!每天都会堵,每次都是这些东西——”
秦璐回过头,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玻璃门,外国美女的写真,不知道什么名字,她从来不看美女写真或任何一本成、人漫画。丰满的身体,欲罢不能的面孔和完美的胸部。
可怜,无情的从中间整齐的被刨开,好像她香艳的劈开了腿,缝隙在应该在的位置野蛮的延伸,两条腿之间夹着一颗长着紫红色头发篮球一样滚圆的脑袋,她的五官使用画笔描上去的,眉毛轻鼻子大,嘴巴夸张的占据了半张脸,没有下巴。除了一块鼓鼓囊囊的赘肉什么都没有,稍不留神还以为在看3d版的《捉妖记》,这不是追杀胡巴的大嘴怪吗?
那是一位特殊的从业者,那是一位灵魂的按摩师,好吧无法再形容下去了。
那是一条能让灵魂颤抖的老街,如果还不贴切,那是一条他妈的能吞噬恶魔的邪恶阴、道。这下爽了吧!
和写真的脸正好相反,看一眼画上的脸欲罢不能,再看一眼这张恶毒的脸马上罢欲。
“你才是一坨丑陋的狗屎!”
四目相对,一双火辣一双愤恨。篮球头咕嘟一下从门缝里冒出来,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从他吗的产道里野蛮的被挤出来,接着是像河马一样的身体,一双黑色的网状桶袜包裹着两团油腻腻的脂肪,加一坨黑色裙子包裹的屎,脂肪从袜子的空洞里溢出来,好像穿着一个个有球型疙瘩的盔甲,活脱一个赘肉横生的河马。
那条被糟蹋的裙子,和芭蕾演员穿的裙子只是颜色不同,可是穿在她身上,白天鹅变成了黑河马。
舞台上表现的美,衍生出欲望,给人以享受,她表现的是肥,衍生出呕吐给人以折磨。
她的右手夹着香烟,像猪脖子上的一团肉,很难分辨出她有几根手指,胳膊短而粗,肚子大而突出,最能看出他性别的脸,省略了脖子直接按在胸腔上,没有沟只有两团拥挤的赘肉,被肚子挤压得好像两片贴附在他胸前的囊。
如果他穿上白衣服再可爱一点儿,眼瞎的客人有可能误以为他是可爱呆萌的大白,回味着电影里大白的好,或许能安然的在她的身边入睡,前提是他的床有那么大的空间,并且足够牢固。不至于晃动的声音整条老街都为之撼动。
她靠在门框上吸了口烟,真怕那一窄条铝合金的门框没那么坚固。另一只手学着吴姐的样子去叉她的腰,她感觉吴姐那个样子特别神气特别有范儿,以至于她们所有人任由她摆布,乖乖的奉献她们出卖皮肉辛苦赚来的20%水。她短而粗的胳膊好像巨像的鼻子,或是一条圆滚滚的沙魔怪,在他软绵绵的身体上摸索了老半天。
在那里呢!
好像她把它忘在屋里了,索性灰溜溜的把手放在他左侧的馕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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