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老旧感应灯时亮时不亮,这块物业形同虚设,报了好几次感应灯的问题一直没人更换。
程大海畏手畏脚走上楼梯,不时伸出头看探查前面情况。
他小心翼翼走上六楼,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楼梯拐角没有埋伏廖狗的人,才摸到家门。
这是一片安置房,住在老小区的大多是城市改造拆迁的同地区人,程大海小时候跟着大伯家住,在大伯一家死绝后,他成了这套房子的主人。
可惜房子第一继承人是他堂姐,失踪了十几年,没找到尸体,害得房子没办法过到他名下。
这也没什么,他也住了十几年。
门前发黄的墙壁贴着程大海的私人信息和电话,生锈外开铁门被人狠狠踹过,向里凹陷。
这些都是老“疤痕”了,程大海没理会自家门前跟其他人家截然不同的景象,用钥匙以最快速度开门进去。
规整的二室一厅,南北通透,老式流行装修,打满深色条纹收纳柜,看得出当初装修时花费不少心思,只是主人眼光没有逃出时代局限,现在看来,这个装修老气又易积灰。
程大海进门后,看也没看堆积如山的生活垃圾,打着哈欠向主卧走去。
家门口被堵了几天,他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这会儿好不容易溜回家,直接扑上一年多没换洗的被褥,打起呼噜。
睡得迷迷糊糊时,程大海听到轻微的响动。
“艹!”程大海立刻惊醒。
他瞅了眼周围,几张凶狠的脸映入眼帘。
“艹谁啊你?”带头的男人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三角眼上吊着。
程大海汗一下子就落下来了,神情极端切换到惊恐,迷糊虫一下拍飞,“廖哥,您怎么在这儿。”
“特地让兄弟们离你家远点盯着,不然你那么机灵,怎么会回来?”廖哥笑的瘆人,揪起程大海头发,迫使他仰头正视自己。
看到程大海麻木丑陋的脸,廖哥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块死肉,“大海啊!廖哥平时多照顾你,你赌钱在兴头的时候,廖哥二话不说就把钱借你?你躲了那么久,是不是该把账清了?”
程大海脸上僵硬的肌肉挤成一个急促讨好的笑,哀求,“廖哥,您不说我也要找您,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最近确实是凑不出钱。”
廖哥浅浅笑着,点头,“可以啊!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大海立刻如蒙大赦。
廖哥松开指尖油腻的头发,退后一步。
下一秒,廖哥身后凶神恶煞的小弟扑上来,七手八脚把他死死按在床上。
有人把他头按在床板上,有两人专门按住他四肢,还有一个长条高瘦,半边刘海遮住眼睛的小伙从腰后抽出砍刀,二话不说冲程大海左手砍下去。
“啊——”程大海叫失声,嗓子都差点跳出喉咙。
“廖哥我错了,廖哥我还钱我还钱!”
廖哥冷冷看着他:“不是没钱吗?”
程大海生怕停在半空的砍刀落下:“有的有的,廖哥,我还有房子呢!我把房子卖了。”
“房子啊?不是早几年就说过了,你这房子不是你的,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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