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一听,拿起立在旁边的铁笔,一脸严肃地跟我说:“我就是大师,你告诉我你的八字,我给你算算,看你能不能挣大钱。”
“哈哈,咳,我真想听听,咳咳。”子淮刚抿了一口酒,听完忍不住笑出声,呛了一下。
“我先告诉你一半吧,我八字里的天干都一样,这应该能推出差不多了吧?王大师。”我盯着他认真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阿明皱着眉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掐掐手指,鼓捣了一小会儿,抬起头,微微一眯眼,摇头晃脑地说道:“我问你八字,你却告诉我的天干,倒也不影响本大师,我算了一下,你今晚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噗呲”、“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们三人听后全都大笑不止,连八字和天干都弄不明白,还能算出来想他想得睡不着觉,太有趣了。
“你八字是真的么?”笑完以后,各自喝了些水,压一压气,李思诚看似随意地向我问道。
我拿起杯子,朝着他举过去,跟他见状伸过来的杯子碰了下,缩手收回嘴边,喝掉一口,答道:“嗯,是真的,玄牝前辈当时听到也小小地诧异了一下,嘿嘿。”
“这样的八字,少见,太少见。”他摇摇头,抿了一口刚碰过的酒。
阿明突然叹口气,往自己杯里倒满酒,一口喝下去半杯,喝完看着桌子上的菜,悠悠地说道:“你们说,再过十年会是什么样?还会这样一起喝酒么?十年前不会想这么多,现在坐在这里,十年后呢?人都会不一样的。”
这句话把我们问得一愣,不是说多么难回答,而是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从来没听过,连想都没想过,比沉默不说话要神奇的多。
“会的,我们都是以感情为重的人,不管怎么样,会一直走下去的。”我肯定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会!想都不用想,听你这么一说,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哒哒哒哒哒!”阿明摇晃着身体,手舞足蹈地笑起来。
众人汗颜,那一刻的正经,是出了什么差错么,大脑短路了,蹦出那么一句。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全部的友情。”
阿明看着柏油路上面的山体,唱起改了几个字的《独家记忆》。他的声音还不错,再加上手部动作,整体感觉有那么点儿意思。
“来!走一个!”我站起身,举杯跟大伙儿招呼起来。听阿明唱歌听得有些激动,看这满天繁星,上弦明月,情绪高涨起来。
“来,跟你们在一起,我都要变了,哈哈哈。”李思诚也举着杯子站起来,左手故意拍了一下衬衣,做出夸张的姿势。
子淮撑着桌子立住身,拿起杯,点点头。
阿明又重复了半句刚才的歌声,把杯子里的酒倒入还有几粒米饭的碗中,两手捧碗,双臂一振,喝道:“干!兄弟们!”仰头“咕咚”一下,喝光了。
我见他这样,看看手中的酒,还有多半杯,“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李思诚杯中本就不多,直接干了下去。
子淮本来要小泯一下,让我挤兑几句,喝掉半杯,坐下吟道:“春残叶密花枝少,睡起茶多酒盏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听到后,立刻回了一句。
“啪啪啪啪!”
李思诚拍着手,称赞道:“妙,这首王安石的《晚春》,知之者甚少,虽是秋季,但用这首诗形容你的心境,也算妥当。这将进酒回得是亮点,须尽欢啊,哈哈。”
“葡萄好酒玻璃杯,想喝枇杷马上吹。”
阿明吟完见无人叫好,拍一下桌子,问道:“嗯?不妙么?”
“醉卧杀场你莫笑,古来征战不能回!”继续吟出一句,瞪向我们,
不是我们不叫好,是全没有办法说话,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还是那种发不出声音地笑。
“妙,咳,妙,哈哈,妙!”李思诚连眼泪都挤了出来,强忍笑意,硬说出三个妙字。
“哎呀,又没带笛子,我真该给你吹一首,配着你的诗。”我一拍大腿,郁闷道。知道吃完要逛,铜笛拿在手里不方便,别在腰后不舒服,就搁在了草塘。
“不要紧,兄弟,别难受,一会儿回去再吹,我能理解。屋里没有酒吧?你也不能干吹呀,要不从这里打点儿吧?”阿明摇摇头,“善解人意”地劝我。
“别了,太难喝。”子淮立刻皱眉反对。
我一听,“嗨”了一声,说道:“不用打,等等去阿凡达,拿几壶杨梅酒和玫瑰酒,那个多好喝!”
“行!”俩人异口同声地表示赞成。
子淮伸下手,拍拍我说道:“诶?孔德,走你说的那个小门呗?直接拿上酒回草塘了,不然绕那么一大圈,来来去去的。”
我看向李思诚,他这衣服……
“没事,我穿这身不影响行动,天黑了,也没人看。”他头稍低,脸颊微红,略有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是怕人看到啊,哈哈哈,也太注意形象了,韩国黑社会不全是穿西服打架跑路么,况且这儿也没什么人。
“行,这样会快不少,取上酒,我们喝痛快喽!”随即便爽快地做出决定,他没意见,那还有什么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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