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不介入,那些孩子还是会被自己的父母杀害的。”这个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才吱声说道,“为什么那两个死了的孩子警方都没有找到身份证明?我早已说过,这些四柱纯阴的孩子,迷信的父母害怕孩子克死家人,就会把他们提前弄昏迷,活埋。”
“对了,”瑞恩这个时候插嘴道,“夏先生,那我们不是找个这样的孩子做鱼饵,就可以引他们上钩了?”
“你的脑子确实比石华的转得快。”福尔摩斯先生夸奖瑞恩的时候还不忘揶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老实的瑞恩憨厚地一笑,看了看面红耳赤的我就退回去了,等着福尔摩斯先生继续说下去。
福尔摩斯先生也没再任我们几个在那胡乱猜度,而是直接说道:“我让石华去报社刊发的那份乱码,就是向我在各地的小分队传达了这样的一个讯息:在杭州一个郊区的某个子村里,发现了一户人家刚死了一个四柱纯阴的小孩,今天下葬。”
“你去哪里弄来的四柱纯阴的小孩?”我不禁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说:“以我们的身份,去医院找一具死童尸体很难吗?就算是真的要找四柱纯阴的,也很容易找到。”
“哦……”我不甘地闭上了嘴巴。
02
最后,福尔摩斯先生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待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然后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烟灰,站了起来。
他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神情严肃地说:“准备行动了。不过我有话要说在前面:不是我耸人听闻,石华和瑞恩都已经见识过我们对手的能力了,无论是人员配备还是武器装备,可都是实打实真枪实弹的。今晚,我们就要和他们正面接触了,可能会出事故,也可能会有伤亡;有不愿意去的,可以继续在这儿坐着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等我们回来。愿意跟我去的现在站起来。”
林朝晖、我和瑞恩,三人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都到这个地步了,没有人愿意当懦夫被人看不起,哪怕仅仅是被三个或以下的人看不起。
这时候我看到福尔摩斯先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像是煽动得逞似的。
临行前,我们去了趟百货大楼,我找了根棒球棍攥在手里,林朝晖则是买了把水果刀。瑞恩是有枪的,而福尔摩斯先生,有他一直自诩比印第安纳·琼斯的皮鞭还管用的雨伞在手,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了。
我们接着去了趟派出所,征调了一辆车,婉拒了余所长相陪的好意——这是福尔摩斯先生的怪癖,探案的时候总不大喜欢和警察一起行动。
瑞恩依然充当临时司机,我和林朝晖坐在后座,福尔摩斯先生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给瑞恩指着路。
到了一个小镇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我们下了车,福尔摩斯先生招呼我们去了一个小餐馆吃了点东西,补足精力好办事。
从饭馆出来之后我们就没用车了,跟着福尔摩斯先生徒步前往。
一行四人走在郊外原野的草地上,月光下模糊的树影煞是吓人,被夜风一吹,轻轻摇曳起来更像是鬼影憧憧,再加上远处不时地传来几声鸦啼,这种氛围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我不由得加紧两步靠近了瑞恩,和他并排行走着。
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们在一丛小树林处停了下来。透过树林看去,可以望见远处有一个小村庄。一些晚睡的人家,窗户里还向外透着橘黄色的灯光,远远看去异常微弱。被初起的淡淡薄雾包裹着,成了一团团仿佛遥不可及的、无比黯淡的光晕,在夜幕的衬托下,斑斑点点的,和天上不算多的星星交相辉映。
皎洁的月光下,我们浑身像是被铺了一层水银,一行一动间,银波涌动,冷辉流转。福尔摩斯先生抬手示意我们往外看,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三十米开外的旷野里,有几座凸起的土包,是坟墓。它的旁边,还立着一棵歪脖子槐树,树上面立着的黑影,依稀可辨是一只乌鸦,站在枝桠上一动也不动。
福尔摩斯先生让我们注意从右手边数过来的第一个坟包,然后自己就蹲了下去。他习惯性地掏出一根棕烟,正准备点火,突然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点着,不舍地从嘴上取下了烟卷,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圈,便塞回了口袋。
我们一行也依样蹲了下去,隔着草丛盯着外边的坟包。月光光,心慌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深夜,惨淡的月光,零散的几颗星星,一行四人蹲在草丛后面,死死地盯着一个坟包看着。
这种布景下,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福尔摩斯先生摸过他左手边瑞恩的手,把他的手臂提到自己眼前,然后捋开瑞恩的袖子,看了看他的军用夜光手表。接着福尔摩斯先生便小声说:“十一点半了,快了。”
“什么快了?”瑞恩有点不解,抽回手小声问道。
“迷信的人认为在凌晨零点的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所以做这些阴邪的法术,一般都会选在这个时候。”我代替福尔摩斯先生答道。
“哦……”瑞恩若有所思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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