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监们忙七手八脚地准备车辇,将老国公送回国公府,然而半路上却出了事。国公半路醒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要下车,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向丞相府,在丞相府前指天骂地。
&esp;&esp;“你家大公子筋脉废了又如何?那是他活该!高崇祎,你设下的好圈套!废了一个儿子,却弄惨了咱们三家啊!好一手舍子套狼!高崇祎,老夫祝你飞黄腾达,青史留名!你回去你家祠堂看看,对得起你姑奶奶么?”
&esp;&esp;谢凝不明白:“这跟丞相的姑奶奶有何关系?”
&esp;&esp;兰桡解释道:“回陛下,丞相的姑奶奶嫁到国公府去了,是老国公的奶奶呢。世家之间联姻盘根错节,每一代都有不少关系。”
&esp;&esp;“那可不得了。”谢凝按着心口道,“老国公这一闹,丞相少不得要来找朕的麻烦,朕可得时刻准备着。”
&esp;&esp;但她没想到的是,丞相没来找她,而是去找了陆离。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女帝玩了一手挑拨离间~太尉:我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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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离已经许久没有回永定侯府了,一回去就遇到了一脑门官司。
&esp;&esp;“侯爷,侯爷您可回来了!”贴身小厮微尘一连迭叫地跑来,一桩一件地报道:“侯爷,咱们府里可多事情了!您不知道,陛下赏赐的那个司月姑娘,先前不知怎么的就离府了,后来却叫管家的人给送回来了。好家伙!那位司月姑娘一回来便给林姨娘拉住了哇啦哇啦地哭,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给司月姑娘劝出家了。侯爷您也不在,老太太便准了,送她门去了水月庵,如今剃度都两个月了!”
&esp;&esp;陆离眼皮都没动一下,问道:“闹了么?”
&esp;&esp;微尘想了想,摇头道:“没闹,欢喜得很呢!半个月前,她们还将……将老太太也接过去了……但是咱们都拦着没让老太太剃度,如今派了个懂事的婆子和老太太在水月庵后边的院子里住着呢。侯爷,你说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侯府不住,怎么跑到尼姑庵里去了?她前半生费尽心思争了那么久,就为了争个去尼姑庵?”
&esp;&esp;陆离脚步不停,回头指了指他,示意他闭嘴。刚好管家耿常宁过来了,先报道:“侯爷,丞相大人来了。”
&esp;&esp;再横了微尘一眼,要他去准备茶点。
&esp;&esp;微尘乖乖地去了,陆离在堂上坐着,高崇祎一走进来便冷笑道:“太尉好一手挑拨离间!”
&esp;&esp;先是故布疑阵,一会儿女帝在宫中一会儿女帝在行宫,叫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是如此干脆,给一个罢官免职甚至抄斩,他高崇祎那也无甚可说的,偏偏事实是其他世家的子弟安然无恙地被抓起时,他高崇祎的儿子被陆离一箭射穿了肩膀,当场重伤昏迷。事后其他世家子弟都被全家处斩了,女帝却像不知他高崇祎的儿子带头一般,连陶允岚等人的奏折上都没提高家一个字。
&esp;&esp;陆离不动声色地将这个阴谋者的帽子给自己扣上,微微一笑,点头道:“咱们虽然相争多年,但慎之乃是晚辈,能得丞相如此夸奖,吾心甚喜。”
&esp;&esp;高崇祎隐忍着怒气,沉声道:“太尉可知今日丞相府是何种情形?”
&esp;&esp;今日处斩的圣旨一下,丞相府几乎被世家的骂声淹没了,犯事的那几家都以为是高崇祎实际上是女帝的人,什么“杀了陆离”根本就是设下一个圈套给他们钻!如今他们几家得力的孙子辈都被杀了,剩下的几乎都是酒囊饭袋,而高家不仅大儿子还活着,几个儿子在各处领官职的一个没被罢官,丝毫没有受牵连。
&esp;&esp;实际上,谁又知道高家遇到了什么?
&esp;&esp;“太尉膂力,不减当年,看来中毒于太尉而言未有任何影响。”高崇祎缓缓地说,“太尉一箭,犬子右肩骨骼俱碎,右手再无举轻鸿之力,形同残废!”
&esp;&esp;说到最后,已然满是憎恨。
&esp;&esp;陆离却道:“当日世家大族们将岑西王谢池推出来反对她时,不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么?还是说,世家们都是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后果的孬种?这样的人,难怪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高崇祎闻言又是一震,原来女帝与他都想到了继位当日的事。
&esp;&esp;是啊,当日先帝膝下空虚,以江自流为首的书生们想着要将十七皇子找回来,世家们想的却是将与世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岑西王拥立上去。当初的世家何等团结一气,时间不过短短半年,为何如今竟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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