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见势不对,这账房先生竟想打着不管不顾赖账的念头。
就如姑娘先前说的,她与双梨年纪小,面皮薄,有的话她们还真不好说。
她们不好说的话,那就该她老婆子来说。
姑娘倚重她,才将她带来,她可不能让姑娘失望了。
一通想法过后,陈婆子上前一步,挡在郁菀和双梨面对,板着一张脸冲账房先生道: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家姑娘已经说了,我们院里没人来领月银,你这银子自然就不是我们拿的。
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心眼黑的冒用了双梨的名字,拿了这笔银子,按理说这是你们账房的事跟我们无关。
今日我家姑娘既然找上门来,你们账房把银子给我们添上就是。
可按你这话的意思,怎么事情转来转去就成翠鸣居的问题了,你倒要撒手不管了?
你们账房管银子管不住,自该是你们自己的错。哪有让我们填银子的道理,这话便是说到官老爷那儿也是你们没理。”
陈婆子越说脸色越难看,到最后一整张脸都黑透了。
她等着那账房先生,冷声道,
“莫不是你看我家姑娘好欺负,故意如此?”
账房先生被她一通说,脸乍青乍红他咬牙看向陈婆子怒声道:
“放肆,你一个粗使婆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
陈婆子才不吃他这套,也不退让:
“老婆子我实话实说,你生什么气?难不成这银子就是被你给昧下了……”
“你,你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账房先生被气得不轻,指着陈婆子的手指都在哆嗦,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陈婆子虽看着忠厚,但到底是庄子上在乡间妇人堆里打转的,什么撒泼打滚的事没见过,嘴皮子上的功夫早也是练出来的。
账房先生一个读书人怎么说得过她。
账房先生说不过,陈婆子也不那算放过他。
她没读过几天书,但痛打落水狗这事还是知道打的:
“你这话好没道理,我跟你辨道理,就是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那你昧下我们翠鸣居的银子又算怎么回事,人说那什么,奸,奸,奸人什么盗?”
陈婆子话说得卡壳了,双梨听见,眨着一双圆眼睛小声道:
“陈婆婆不是奸人盗,是监守自盗……”
“混账!谁拿你们银子了?你,你个蛮婆子,贱丫头,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账房先生被气得跳脚,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
他一面叫骂着,一面就要喊小厮来赶人。
郁菀也未料到陈婆子能说出这么些气人的话。
过后又听见双梨还去给她搭话,郁菀险些笑了出来。
她悄悄翘翘嘴角,很快又压了下去。
一旁的陈管家则没忍住,真笑出了声,但又意识到不对,将笑声咽了回去,为此还发出几声闷咳。
账房先生怒意更盛。
陈管家见状正了正脸色,摆摆手道:
“好了。”
有他出声,账房先生即便气怒也只能又将这气给忍了下去。
郁菀一直没说话,但看陈管家出声止住了这账房先生,便也叫住了陈婆子:
“陈婆婆,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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