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抱着时锦进了卧室后,就没再出来。
夜里,我被一道惊雷惊醒。
刚好一道闪电撕裂夜空,房间内亮如白昼,狂风吹起白纱窗帘,鬼魅一般张牙舞爪。
隐约从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紧紧裹着被子。
“轰”的一声炸响,我更是全身紧缩,双眼紧闭,屏住了呼吸。
傅言深!
我本能地在心里喊。
转瞬我就清醒了。
他现在正在安慰他的白月光呢,哪有工夫管我。
虽然他知道我胆子小,最怕打雷天气。
想着他一直把我当时锦的替身,我忽然就不觉得怕了,整个人又像坠入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凉到麻木。
我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直到外面风平浪静,直到天渐渐亮了。
傅言深一直没回来。
时夏死了,时锦那么伤心,他们又是久别重逢的一对有情人,会发生些什么,可想而知。
我狠狠咽下那股又要冒起的心酸。
够了。
我不要再继续沉溺下去,像个怨妇一样,重蹈前世的覆辙。
不就是个狗男人,我盛乔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以前,我就是太死心眼了。
我起床,打开衣柜,一眼看到一条红色小礼裙,还是高定系列,法式复古风,吊带收腰,长度及膝。
我取出来换上,又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掩盖哭过、一夜无眠的倦态。
其实,我虽然眉眼、唇和时锦长得很像,但,性格、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
我是张扬热烈的红玫瑰,她是温柔淡雅的白月光。
难怪傅言深很讨厌我这张扬跋扈的性格。
他也一直分得清我和时锦,所以才一直对我那么冷漠。
敲门声响,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
“太太,门外有两位先生和一个小姐,说是您的朋友,想要见您。”
在缅北,我哪来的朋友?
我疑惑着出了房间。
我刚出门,傅言深也正好从时锦的房间出来。
他果然陪了时锦一夜。
我们的目光隔空相接,他打量着我,距离有点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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