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明见他并不提钱的事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期末了,你该有钱了吧,你奶奶说你有工作,应该存下一笔了吧。”
看来姜松明被打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从十州跑到池城。
当年姜松亮就是这样被人打死的,就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
姜禹没感到意外,似是无意提起:“当年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年是双方自愿,姜松亮剩余的债务姜禹会代替着慢慢还,但是没有规定清偿日期,姜禹本来就没这个义务,这么多年姜松明一直也没敢催紧,像这样直接把人堵到学校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啦,”姜松明不在乎,掏掏耳朵接着说,“干脆直接还完得了,叔不就不麻烦你了?”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姜禹笑了,有些嘲讽,不接话。
“侄儿,你说叔说得有没有道理?”
姜松明站的时候只能将重力放在右脚上,整个身子有些斜。这问题听着都觉得可笑。
“我没有。”
姜禹出声,不打算给。
姜禹的声线从始至终都很稳,反观现在的姜松明,他现在就有点儿气急败坏。姜禹越稳,姜松明就越急,一急就顾不得什么,跛着脚跳过来,想忍着脾气但是没忍住,音量加大:“什么时候不都一样?现在给怎么了?”
“所以现在是别人堵你,你堵我?”姜禹闻到他身上的几天没洗澡的酸臭味,往后拉开距离,“别人堵你应该的,你堵我又算怎么回事?”
“我,”姜松明反应过来姜禹什么意思,一时吃瘪,但控制不住情绪,声音不由得减弱,略显心虚道,“我也是应该的,父债子偿。”
他不说这四个字还好,姜禹听见以后本来平静的脸上猛地一沉,冰凉的眼神阴恻恻的,盯着姜松明重复问:“父债子偿?”
姜松明自己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两步,眼神胡乱瞟着,面对比自己小了几十年的晚辈,他居然能心虚得说不出话,姜禹这个问题他不敢应,也不能应。他被打残的是脚,不是脑子。
“姜禹,你就当帮帮叔,啊?”姜松明顿时换了一张脸,眉眼耷拉着,哭诉出声,“你婶子都要跟我离了,连小童都被带走了,叔是真没办法,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就当把你爸之前的钱还我了,好不好?”
姜松明惯用苦肉计,之前他在奶奶奶奶面前卖惨,现在还跑到姜禹面前,可姜禹这人的性格偏偏不吃这个,哪怕姜松明说的是真的,也和他没关系。
很多人说姜禹性格冷,他就是冷,跟他没关系的人和事情他一概不理。
“跟我又没有关系,你找我没用。”
姜禹看眼时间,纪衡这会儿估计中场休息,又发来一张他自己的露虎牙自拍照。
他表情淡漠,动作也随意,看着就像没把姜松明的话听进去,姜松明急了,忙说:“姜禹,当年你爸被人追债可都是我在忙他还,现在换成我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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