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风衣的霸道总裁,明显跟实木手柄的黑伞更配!
被迫葬花的周遇时无语:“街头那家店,有就不错了,凑合着用吧。”
殷如瑟点点头,不再异议。
两个人,手臂挨手臂,视线统一的望着正前方。
弧形的伞缘外是被雨水浸润的街道,晕开了的霓虹成为斑斓的柔光滤镜,把白墙灰瓦的房舍点缀出童话色彩。
耳边充斥着滴滴答答的雨声……
世界很吵,又很安静。
殷如瑟双手托着脸颊,看着那些雨点落下,在光洁的青黑色地砖上溅开,莫名享受用目光追逐飞溅痕迹的过程。
然后她就发现,心情没有先前那样糟糕了。
她再转过头去看周遇时标致侧脸,眼睛一点儿没收敛的对着他的脸皮上眨啊眨,似乎赏心悦目,绽出一个媲美艳阳天的笑容。
可下一秒,不知她想到什么,无意识的噘起嘴,纤长浓密的眼睫向下垂去,遮住了眼里细碎可爱的光华。
殷如瑟重新投入失落的怀抱,跟着雨天一起怅然起来。
周遇时一直用余光关注她,见她反复无常的,笑道:“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
殷如瑟将双手交叠在膝上,脑袋歪进臂弯里,在倾斜的世界里看着他:“怎么说?”
“以前你话多又密,凡事都爱跟我碎碎念一遍,末了还会附送不少于三百字的自我感想。”
他根本不用猜她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需要什么。
哪怕吵架了,她都会直接说——我们绝交三天,在此期间不要联系,不小心遇到也要装作不认识。
殷如瑟想了想,以前自己确实对周遇时掏心掏肺,什么都告诉他,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不过那时也实在是没烦恼。
她问:“现在是什么样儿?”
周遇时道:“想法突然就成熟了,有了更多的顾虑,很多不确定的、不具备意义的话,不会轻易说出来。”
殷如瑟移开和他接触的视线,不识滋味的抿了抿唇:“也不是突然就变的……”
距离他们口中的‘从前’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就拿许灿来说,在这十年里,她工作恋爱结婚生子,从单一的‘许灿自己’逐渐细化为‘谭西的太太’、‘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是虔诚征服者老粉心目中‘我哥打着灯笼找了八辈子才找到的嫂子’……
岁月把许灿打磨成一颗璀璨耀眼钻石,十几岁时的她无法散发的美丽光辉,在人生来到现阶段,开始闪耀。
殷如瑟在她身上看到了时间温柔的流速。
当时间以流动的形式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经过十年被动的停滞,那便不再是滋养大地的涓涓细流,而是山洪爆发,激烈的冲击不断重创她的血肉之躯。
起初她是没有感觉的。
直到她发现一些东西、一些人还有事物都在遵循自然规律发生变化,她自身亦然。
痛感以递增的方式蔓延全身,剧烈的阵痛持续到今日、到此刻,不知道何时才会停下。
但殷如瑟始终坚信自己是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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