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变化,能够深深感受到长辈对她的喜爱万分,随时迎接她归来。
欧伯瑞领着她来到二楼,经过起居室,来到母亲养病的寝房,开门动作举止轻盈,“夫人的情况如何?”
护士茱莉马上走过来,轻声细语,“夫人才刚入睡。”
欧伯瑞转身对着杜茴香叮咛,“请别吵醒母亲。”
“我知道。”杜茴香慢慢移动步伐。
养病地点不是在加护病房,空气中没有浓浓的药味,寝房里温暖宁静,杜茴香悬挂的心稍稍松懈了。
岂知!紫心妈妈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治,性命宛如风中残烛、濒临死亡线,华贵妇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欧夫人的发丝稀疏,面黄肌瘦,身躯瘦弱如枯柴,呼吸浅薄,如此微弱的气息令人极度害怕她会沉睡不醒。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杜茴香的脚步踉跄,她不停的摇头想甩开幻觉,紧咬着唇办,指甲深陷掌心泛着红痕,刺痛的知觉却一再残忍提醒眼前一切是真实的。
癌症末期这几个字如死神般掐住杜茴香的心房,让她尝到什么是椎心之痛,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声音哽咽在喉间,浑身战傈到几乎无力支撑,一度感到晕眩差点当场昏厥。
“茴香。”伸出援手,欧伯瑞轻轻呼唤。
杜茴香有好多话想说,唇办微张立即又紧闭,就怕一开口会痛声哭泣,强大压力逼得她夺门而出。
“好好照顾夫人。”欧伯瑞吩咐护士,追随离去。
惶惶然不停奔逃,杜茴香冲出别墅,隐身于树林里,她就像柔弱无助的孩子蜷缩在树下,屈膝埋首猛掉眼泪。
“茴香,你必须稳住情绪,母亲不希望你为她伤心。”欧伯瑞走到她的跟前,拍拍她纤弱的肩膀。
杜茴香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眼底满是不谅解,费了力气才开口出声,“欧伯瑞……”
“你好好休息,调整心情,再去见她时,一定要以平常心相对,否则母亲的情绪也会跟着受影响,她最不希望看见我们伤心落泪。”满腔苦楚压得无法喘息,欧伯瑞怅然回答。
杜茴香猛然站起,紧揪住他的衣衫,“立刻停止演戏!你成功了,你把我骗惨了,想笑就快笑,你快笑啊!”
“否认是不能改变事实的。”
“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紫心妈妈,是你为了整我,花钱找来的临时演员,对不对?”泪水模糊视线,杜茴香不看、不听,不停的否决。
“你别这样。”
“你骗人、你骗人!你到底把真的紫心妈妈藏到哪里去了?你还要恶整我到什么时候?我受够了……受够了……”
“茴香。”见她变得歇斯底里,欧伯瑞很不舍。
“可恶的你!看我哭哭啼啼,你很得意是不是?”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杜茴香激动得语无伦次。
欧伯瑞明白她心里的痛不比自己少,伫立不动,任由粉拳落下,“如果打我能够让你好过,你尽管发泄。”
“当然要打你,你是个恶魔,世界上最恶劣的混蛋,为什么这一次不骗我了?你快说……伯母她很健康,她一定能够长命百岁,呜呜……”杜茴香无助的靠着他的肩膀,哑着嗓子低泣。
欧伯瑞张开双臂搂着泪人儿,唯一能回应的是鼓励话语,“请你要坚强勇敢,以笑容面对她。”
说得好像风淡云轻,杜茴香奋力将他推开,“她就像我的亲妈咪耶!看着她受病魔折磨,我的心好痛、好痛,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一定要保持笑容。”
“你好冷血无情!”她忍不住尖叫。
欧伯瑞充满忧郁的深蓝眼眸泛着泪光,用力眨着眼睛硬是逼退泪水,扯着一抹笑容说道:“母亲希望剩余的日子是在欢笑中度过,我们的笑容可以给她多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你……”无法流出泪水,那心情是极痛苦,他的神情撼动了杜茴香,她失控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答应我好吗?”
哀求声令她无法拒绝,杜茴香屈膝坐在草地上,许久之后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应该体会你的心情。”
欧伯瑞坐在她身侧,递出手帕,“不用道歉,我替母亲感到欣慰,她并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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