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冷冷道:“丢家败兴的,还不赶紧地上马车里去!”虽然如今是管不到这桑姨娘的头上了,横竖出了门就是一家人,无论谁做了出格的事,都是让乔府失了脸面。
贺凤喜以为有了机会,走上前来道:“桑姨娘,这是怎么了?”
桑红云道:“说的是,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倒是贺大人的爱好奇特,竟有让筷子翻飞天女散花漏成瘾的妾侍,想必是贺府的银子多,不在乎几套衣裳,你看,我这裙子上的花好看不!这么少见的绝技,我是定要带回去给我家爷瞅瞅的!”
噗!
有人笑出声来。
乔夫人和乔念娇一脸古怪像,钟老太太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桑红云,身边的两位钟家小姐腼腆地捂着嘴偷笑。贺夫人瞪了一眼贺凤喜,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恼怒地看着,贺凤喜则是被桑红云的这番话说的呆住了!
小米自看到自家姨奶奶被人暗中下手,就看到桑红云有意转过来的眼睛看向自己,小米微点了下头,就离开了,不一会又来到她身后站定了,借着替桑红云倒水的空儿,悄悄说了声:“贺庆的小妾!”
声音低得只桑红云听见。
桑红云就此心里有了数,此时桑红云说完了,低头欠身给站在眼前的几位夫人行了礼,转身便走。
贺夫人知道贺大人的小妾还没有这样的胆子私自行事,定是被自己的女儿撺掇着做出来的丢人事儿。
府门外,不少人家正主向这边看来,有内宅的夫人赶着上前道:“别看了,快些回府!”
有那上了马车就憋不住的人,已经笑的对着自家的老爷或是夫人将刚刚发生的事儿告诉了,这件事,不出一天,就在并州城里传言开来,都说贺知府纳妾奇特,竟有一位小妾是练了一身甩脏的绝货,想必贺知府也是爱得不行!
此番坐在马车里的还有玉州的知府汪权汪大人,这汪大人原是京城督察院的御使,就因为大公主福瑞被人杀了又被人救了这件事,被皇上一句无凭无据给弄了个外放到了玉州,其实这玉州本是富庶之地,汪权自心里揣猜明白了皇上了心思,倒是感念皇上的恩德,又打听到了乔家的许多事,对乔锦林和乔余风更加有了了解,此番听了小妾讲贺府后宅里发生的事,凭着他在京城做了五年御使的敏锐,一下子便想到了桑红云那话里深意,不由得两眼放光,搂着身边的爱妾□□地亲了一口道:“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儿,你可知道,你给老爷带来了什么?”
那小妾正是与桑红云坐在一桌上,陪她一起吃了甲鱼肉的那位,此时笑着道:“老爷,你说带来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说完低下头,狡猾地眨了眨眼。
汪大人还真不希望有太过聪明的小妾啊,这样萌动的样子才最动人!
汪大人回到玉州与自己的幕僚相商了一天两夜,终于将他做了五年御使的心唤回了,一封折子从玉州发出,三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京城离督察院不远的小香风酒楼,此刻正是午休时间,酒楼内人满为患,马御使和孙御使两人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坐到了早已定好的包房位子前,简单地点了四个菜,吃了饭正要回督察院接着办公,就听到隔壁有人说起了并州的事来。
“……你们可是知道,那乔家小妾最后说了句什么?”
“快说快说!”
“她说,贺大人的爱好奇特,竟有让筷子翻飞天女散花漏成瘾的妾侍,想必是贺府的银子多,不在乎几套衣裳。你看,我这裙子上的花好看不!这么少见的绝技,我是定要带回去给我家爷瞅瞅的!”
噗!有人将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哎哟我这新做的刻丝袍子,你……!”
孙御使和马御使听得耳廓挺起,眼里落满星星,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几份会意的笑。
心意相知的两人下了楼,匆匆相携而去!
隔壁包房里,一个中年人,听到门外隔壁的门响,脚步声渐息,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一个人扮三个人的戏还真有些为难在下!好在,幸不辱命!”
七天后。
孙御使马御使,连同着汪权汪知府的折子一起又放在了皇上的御案前。三封折子大同小异,这样一件小事,竟然因此牵连出贺知府贪墨的事来,给皇上上的折子里说到,贺知府有这样的小妾,那不是一顿饭就要换一次衣服,且换过的衣服不能再穿,这得多少好料子侍候,细细算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竟会有一千多件好料子好衣物才能供得起这知府与小妾共欢逗趣。这么大的手笔有多少的银子才能够啊!这就谈到银子的问题了。
皇上不动声色,夹不住御使在折子上唾沫飞杨,也为了不在他当政其间出现御使死谏的事,败坏他的名声,因着种种厉害,所以两个月后,经过皇上派人明查暗防,贺知府被弹劾的就抄了家,这一抄家就抄出了不少的银子来,连带着与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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