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了祸的样子,不由也放下心来,只心里也是有些酸的,也不知怎么滴,莫不是此刻听了梅枝的话,还是想像着她们没来之前,这两人在净房里做着什么。他可是几个月里都没来过她的房了,想到这,她微微抬起头来悄悄看了眼乔锦林,又去看桑红云。
两人的目光像要在自己身上捅出几个马蜂窝来,桑红云脸有些红,心里闹着乔锦林,却道:“你说的没错,正好你们来了,爷就让你们照顾好了!”
乔锦林坐到太师椅上,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没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梅枝,你屋里的炭可还够?”
这是提醒她不要无事取闹呢?梅枝低眉顺眼道:“爷,够用了!爷,你还好吧,没伤到哪?让妾身看看!”说着上前就要拨拉他的外袍,近了身前,一丝青草的气息冲入鼻端,还没到跟前,就软了身子,歪歪地依在乔锦林的身上,乔锦林感觉一团柔软贴上自己,眼里露出丝戏谑道:“梅枝这是吃了什么好的,竟如此柔弱无骨了?”
梅枝本心中得意,忽一听乔锦林似喜非喜的说话声,不免惊了下,道:“妾哪时里是吃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如今能吃到嘴里的,都是人家挑剩的!”说着眼睛余光扫了一眼桑红云。
李倩则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乔锦林,虽然心里也有不舒服,却不敢去惹他,其实她这两年也是这样做的,明知乔锦林还会有妾侍进门,以后也会有正头夫人取进门里,因而,她一直隐忍着,不想让自己太过让人注意,就像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桑红云慢慢往外移脚的小动作,心里对桑红云就有了几份考量,这样不在人前往前凑的人,着实不多见,可见她是知道自己分寸!
桑红云已然退到了门边上,等乔锦林一低头与梅枝说话的当儿,一转身,便出了门,站在屋外的台阶上长长地出了口气,看到玉萍和小米站在门边道:“我回东厢房,爷有什么吩咐,玉萍你在这里看着去做就是了!”
玉萍回头道:“春香,快扶姨奶奶去东厢房!”
桑红云淡淡地看了下春香,很自然地扭过了头,不再去望春香,桑红云还记得之前她眼里的那分不宵与委屈,被乔锦林支出来的气性还没散,彼时也知道了春香的心思,不打算再让她跟着自己了,这样含着怨怼又怀着嫉妒的丫环守在自己身边,就如芒刺在背,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用了,有小米跟我回去就成,春香和你一起听爷的吩咐就是!”
玉萍暗叹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春香望着桑红云进了东厢房的门,转身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从前也没觉得自己不受爷的待见,爷的内衣内裤大都都是从她手里缝出去的,就是洗浴也是她给近身服侍的,只过了今天她便知道以后,是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事的,能这样亲近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她怎么不怨桑红云!桑红云不是蠢笨之人,之前自己的做态,可能让她生了疑心,春香心里后悔了一刻转眼暗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也不能把谁看扁了,自己也不是那样让人看着不堪,怎么就不能往上走走,过一滴半个主子过的日子,这么些年也没看到乔锦林作死哪个姨娘,刘桂儿的死也是她得病死的,不关别人的事,怎么就不能在这一处得个好结果?
屋里,乔锦林与梅枝,李倩三人的说话声不时传出,过了一会,李倩从里面出来,规规矩矩地回了她的屋,春香嘴角便露出丝笑意来:“玉萍姐姐,爷还是念旧的,你看梅姨娘这会子和爷正说的热呼着!”
桑红云知道乔锦林没有大碍,心里也不那么担心,让小米倒了些茶来,慢慢喝着。一下午的光景一晃而过,梅枝从乔锦林的屋里出来时,故意在自己的百合髻上摸了摸那支蝴蝶金簪子,红通通的脸颊上带着七八分的羞色,玉萍笑着道:“姨奶奶要回屋了?”
梅枝笑着道:“你们爷刚说累了,要歇了会,你们别打搅他去!”这话说得再暧…昧不过,玉萍只笑笑,送着梅姨娘离开了正房。
前送了几步,玉萍点头道:“姨奶奶放心!”
春香看着梅枝走远了,小声道:“姐姐,爷只与她说了说话,她这样子就好像得了什么意似的,爷赏的簪子也还是前儿个桑姨娘挑剩下的,看她这得瑟样,要是知道真现,还不定怎么闹一场呢!”
玉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中:“她怕是不会甘心!”
春香忽然笑了道:“玉萍姐姐,我倒是想着有趣儿,这竹香院里两年了还没有过这样的热闹劲呢,以前有刘桂儿姨娘还和梅姨娘做对,如今却有了这一位,看着吧,有好瞧的呢?
玉萍听着没支声,这样的话儿,春香的利嘴必是要说出来的的,爷如今有了桑姨娘,就是梅姨娘这样以前还能得几分宠的人也不在意了,可见这桑姨娘在爷的心里占着多重的位子。小米在屋子里看着桑红云画好了一张画儿,三两只蝴蝶扑棱棱下入了花丛,清新自然的春天气息一时扑面而来:“姨奶奶,你这画儿好生可爱,看着让人稀罕,姨奶奶能给奴婢也画一张吧!”
桑红云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听小米求画,倒也没推辞,赶到晚饭前给小米画了一副小虾游戏图,小米如获至宝,小心地道:“姨奶奶,我会让人裱好了,放在我屋里!”
桑红云笑了笑道:“随你!”
她也知道这就是哄着小米高兴一会儿,她又不是什么大家,怎么就能让人有如获至宝的感觉,也就是小米这样的丫头才会这样!又看着小米可爱的样子,有心想要多用用她,走不出乔府,也想有一两个人得用的人用着,要不,在这府里迈一步都艰难的很。
自从中午见过乔锦林后,知道他确如自己所猜的那样是就着打架说事儿呢?府外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还不知那个佥事会怎么对付他,这本能的担心因为乔锦林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就坦然了些,知道他伤得不重,看着是挂了花,其实就是伤了些皮,倒不打紧。晚上乔锦林没来东厢房找她,一想白天梅枝和李倩还在他屋里也就释怀,到了人定时分,桑红云便让小米铺了床,独自早早地睡了,第二天,玉萍告诉她,乔锦林昨儿个她一走,就和梅枝李倩两个姨娘说了会话,倒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打情骂俏的事,乔锦林顺手捻来,只要紧的话是一句也没说,李倩性子斗不过梅枝,先走了,留下梅枝一直到了下午,缠着乔锦林,兴是乔锦林心情真的好,对着梅枝也是温情脉脉,临走时还送了梅枝一支簪子,把个梅枝得瑟地,出了门就抬眼扒拉地,低看人一眼,乔锦林倒是睡了一觉,没到晚饭就出了竹香院,听外院书房的小厮说,是出府去了。
只玉萍说这些的时候,是真的有些不安,桑红云这才道:“或许是有事吧,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玉萍急道:“昨儿个刚与人打了架,一夜不回,桑姨奶奶,怕是不好!”
桑红云听玉萍这么一说,也收起笑脸儿正色道:“以前,你们爷有过这样的事吗?”
玉萍道:“怎么会没有?你不知道爷在并州城里没人敢惹,都说他霸道的很,就是贺知府家的大公子也怕他!但从来不说一夜不回!”
桑红云如此听闻,心一时沉了下来,乔锦林并没有给她说实话,还是有事瞒着她,瞒着府里的人,现在也没办法,又听不到一点风声,只能等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春香在门外叫了一嗓子:“夫人来了!”
玉萍惊道:“夫人怎么会来竹香院?”好似要大难临头一般。
糟了,桑红云也暗恼把乔夫人这边给忘了,昨儿个一天只给乔夫人通了信,说是乔锦林与人打架了,到如今一晚上过去,都没见她着人问一声,这会子亲自来,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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