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江祈安明明刚离开医院,又回到了医院,他坐在创伤急诊室内,看着医生忙碌的模样,急地汗都要流出来了。
“医生,这怎么样啊?”他闻声颤抖。
医生大致地看了看,才道:“衣服还没黏住肉,你们先把上衣脱了,我看看有没有玻璃渣。”
“我前一个病人头部包扎还没好,你们先脱衣服吧。”
“好。”
江祈安立即应了下来,见着医生往另一个小房间走去。
他又恢复了弱弱的声线:“傅少,您方便脱一下衣服吗?”
傅泽屿双眸含着笑,淡淡启唇:“行。”
他抬手脱衣服,纽扣总是在手里打滑,手指颤抖的幅度是肉眼可见的。
好久,一个纽扣都没有拆下来。
江祈安着急地看着他,担心再久一点伤口就要黏住衣服了。
“这手真没什么力气。”傅泽屿淡然地甩了甩手:“好像有点抽筋了。”
江祈安咬咬牙:“我,我帮您脱,行吗?”
“行啊。”
傅泽屿直接放下了手,垂眸细细欣赏起了江祈安的手。
这双看起来如葱般又白又修长的手,指尖还带着淡淡的粉色,仔细看能看出来有长着老茧。
就是这样一双手,能弹出他从未接触过,从未听过欣赏过的琵琶音。
替他脱衣服的动作,都像是在弹琵琶。
江祈安紧张地咬紧了牙,伸手摸上了傅泽屿上衣的纽扣,慢慢地将他的衣服解开。
他看到袒露出来的肌肤后,有些张惶地躲开了视线,脸颊不知为何,蓦地红了起来。
他在心中默念着:都是男人,都是男人,都是男人。。。。
直到上衣脱完,裸露出惨不忍睹的伤口,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顿时被这伤口震慑到所剩无几。
江祈安心中万般愧疚,看着医生包扎的全过程,他都一声不吭。
现在的包扎手法与以前不一样,哪里有伤口就包扎哪里,不用像从前一样绕过长长的绷带在身前。
“好了。”
医生又开了消炎药,才说:“伤口不算深,不需要缝针,但是近期也不要碰水,三天后回来换药,基本上十五天就能好了。”
“谢谢医生。”
江祈安谢完医生,又立即跑去拿药,又重新给傅泽屿叫了代驾。
他很不理解,像傅泽屿这样的人,居然身边会没有一个司机。
傅泽屿坐在车后座,淡淡看着江祈安的表情,道:“我手还是没力气,明天早上的早餐。。。。”
“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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