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南没来之前,她们的饭菜也都做的很丰盛,不过她和沈亚兰会平摊伙食费。
这几天他要来吃饭的话,程徽月都会用自己的粮食补上。
她重生在这个年代,但是已经没有了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的想法,除了设计师工作得到的工资,她还有给莫老大在黑市供货的收入,还有一整个可以无限利用的商超空间。
所以不会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对于亲近友好的朋友,她通常都会很大方。
沈听南拗不过她,只好按下要交伙食费的心思,准备离开之前再悄悄留给她。
吃过饭,他拿上东西告辞离开,程徽月知道他不认路,正要去送一送,霍砚行就从后面站出来,把她挡了回去。
“我送吧。”他眼眸微微眯起,其中闪动着的神色是男人才会懂的犀利。
沈听南看着他,浓眉一挑,“好啊,感谢霍同志。”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莫名紧张了一点。
霍砚行把霍砚青和霍芙晚送了回去,随即引着沈听南往知青院的方向走。
不宽的土路上,两人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快走到知青院的时候,霍砚行才在路口停了下来,转过身,眼神看似散漫,实则戒备满满。
“沈记者,到了。”
“霍同志,没话跟我说?”沈听南笑了笑,出声问道。
霍砚行也轻笑,“我跟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
沈听南盯着他,“霍同志未免太过自信了,不过是来往多了一点的邻居,怎么就跟我有里外之分了?”
霍砚行瞥他一眼:“有没有分别沈记者自己察觉不到吗?”
“希望你发挥一下新闻从业者的敏锐度,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堪,不然难以收场的只会是你。”
他没有直接暴露他和小知青的关系。
毕竟沈听南说到底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品行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万一觉得丢脸或是不甘心,在背后造谣传出一些对小知青不利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听南默了默,心底被他扎了一刀。
的确,程知青对他和对霍砚行的态度不一样。
那种并不明显但极有存在感的亲昵,让他十分挫败。
可到底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姑娘,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霍砚行说完就走了,脚步比来时迈得还要快,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去见谁。
沈听南望着蜿蜒小路的那头唯一的砖瓦房,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知青院。
此时,知青们已经吃完了饭,剩些汤底都倒干净的搪瓷盆和碗,从边沿沾着的淡黄色糊糊和零星菜叶不难看出他们吃的又是玉米糊糊。
沈听南又回味起程徽月做的那一桌子菜,暗叹自己还好没在这里将就,否则都不知道会拉几回肚子。
是的,昨天勉强吃了那一顿之后,他跑了三次茅厕。
不知道是他的肠胃太娇弱还是怎么,反正以后他是不会再碰知青院里的饭菜了。
知青院宿舍里光线太暗,沈听南搬了个凳子坐在屋檐下,低头翻看起自己上午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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