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谢盈的允许二字,当做考验,当做试探。
一旦他袒露出半分意动,等待他的,就是在即将触摸到月光时被打入无底深渊。
“师弟要拒绝我?”谢盈探出指尖,抚摸男人永远冰冷没有弧度的唇瓣。
“不。”江献攥住了他乱动的手,“我永远不会拒绝师兄。”
“任何事都不拒绝吗?若我让你杀人,让你堕魔,让你被万夫所指呢?”
江献侧头,吻了吻被他握在手里的指尖,“那么我与师兄,同罪。”
同罪。
谢盈眯了眯眼,眼尾勾起一丝愉悦。
他喜欢这两个字。
或许是巧合,在失忆前没能满足的某件事,在此刻被他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师兄疼你。”
阴差阳错,总会圆满一次。
……
竹屋里的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竹屋一侧的木屋里,闻人渡趴在窗边,盯着竹屋的门出神。
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狗狗眼此刻黯淡落寞,就连脑后的高马尾都没了精神。
分明他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师兄不但不可怜他,反而为了柳听奉打他。
闻人渡耷拉下眼皮。
可是师兄生气了。
他不想师兄生气。
师兄就在里面,只要他像以前犯错的时候一样跪下求师兄怜爱,一切不就可以过去了吗?
退一万步说,他就一点错没有吗?
再退一万步说,师兄给他的巴掌,他不也爽到了吗?
师兄怎会有错呢?
师兄定还是疼他的,否则为何只打他,不打别人?
闻人渡猛然坐起身,又充满了干劲,一脚踹开门,化作黑雾往沧澜山下赶去。
【系统提示,闻人渡状态发生改变。】
【闻人渡好感值:9999;状态:自我洗脑。】
沧澜山下,因此刻已是深夜,街上小摊都已打了烊。
除了一处红糖冰粉的摊子。
闻人渡大步走过去,甩下几个铜板。
谁知那小贩居然堆着假笑,把他的铜板推回来,“不卖。”
“为何不卖?”
“别人还是卖的。”小贩微笑看着他,“只是不卖闻人尊主罢了。”
闻人渡歪头笑了笑,“啊,是这样吗?你这样区别对待,不会太过分了吗?”
不等小贩回答,他便操控黑雾,扭断了小贩的脖子。
一根傀儡丝线从脖颈的豁口里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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