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件东西就抵得上他家全部资产了。
“警官?我要关门了。”老吴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刘同,礼貌性地朝他点头,直到刘同露出窘迫神情,局促地加快脚步往往屋外走。
一路上,夏时白都紧紧抱着夏遥舟,也没有试图将被子从小姑娘的身上剥离下来。
因为于夏遥舟来说,对眼下所有人的信任程度还不如对被子来得多。
夏时白担心自己有不当的行为吓到她,只能不知疲惫地抱着她。
等到警察局,一路沉默呆滞的林姨就像是被人点了活动穴位一样,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也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鳄鱼的眼泪,捶着腿说夏时白没有良心。
“我每天含辛茹苦地带孩子,搞卫生,做饭!也没想着主家能够给个好脸色,可哪有人上来就把老婆子我给打一顿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如果人人都这样子的话,我这个老婆子在外面赚钱可不就是天天受欺负吗?”
“还有没有王法啊?上来就把老婆子我一顿打,我哪里做得不好不可以说吗?非要动手,我那么用心带小朋友,没有享过一天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这雇主就这样对我?!”
“我也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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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泪流满面地躺在地上大声吵闹,从左滚到右,在地上就差没指着夏时白的脸骂,身上被高尔夫球杆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她不想就这么将这个亏吃下去。
夏时白一家欠她的可多了去了!真以为那么点钱够她尽心尽力养一个臭小孩?被吵到恨不得掐死夏遥舟,一个月五万的工资当住家保姆,哄谁呢!
夜晚的警察局算不上安静,因为分局管辖的地方不小,暴雨的这个点也有好些人在里面报案。
林姨制造出来的声响不小,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刚进来的夏时白等人身上。
秦望边脱身上滴水的雨衣,边试图将林姨从地上面拉起来,“吵什么吵,当这里是菜市场啊?安静点!”
谁知道林姨两脚一瘫,险些把站着的秦望给拉坐到地上。
青年警官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和尴尬,同时心里烦躁得很,不讲理的老太婆要不是出于好心跟职业素养,他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管。
秦望被差点带着栽地上,冷着张脸往处理台后面走,捏了块干净的毛巾将自己浑身上下的水擦干净,顺带扔了一条给刘同。
“擦干就赶紧带着进审讯室做笔录,在大厅大吵大闹,传出去对我们警察局的名声不好。”秦望的师傅也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见林姨在警察局大厅撒泼打滚,不由地脑壳疼,抬手推推小徒弟,“快点把人带进去,丢人现眼。”
秦望没敢慢,呼呼两下擦干净,跟刘同一起将地上的林姨左右拉拽起来,让夏时白等人跟着进来。
一左一右,秦望和刘同坐在正上方。
秦望身上衣服还湿着,手攥着纸巾和笔,“你们双方,谁先来说?”
林姨虽然没有继续哭闹,但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心绞痛去世一样。
这种情况下,秦望只能看向夏时白,“你先说?”
“好。”夏时白抱着小姑娘坐下来。
夏遥舟依旧不肯露头,但也感觉到夏时白的善意,隔着层被子倚靠在夏时白的怀里面,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小的身躯感受着夏时白胸膛的起伏。
说话的时候一震一震。
她听不懂,但夏遥舟可以感觉到夏时白在保护自己。
这种奇怪又朦胧的感觉让夏遥舟下意识地信任夏时白。
夏时白,她见过。
在电视上面,那时候她还小,一下雨林姨就不乐意带她出去玩。
林姨支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遥舟则被她随意放在地上面玩儿童积木。
夏遥舟头发乱糟糟,两岁多,抓握控制得不是很好,经常几个积木对叠上,等放下一个时候,就会把刚刚放好的给撞倒,又要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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