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当初怎么就脑子不好,没站在师兄这一边呢?”
沈亭之说完这句话,就向后退了三步,抱臂好整以暇注视着宋平,等待着他的回应。
宋平扶着墙,站直了身体,看向沈亭之目光中的不信任,比之之前,还要更多了一些:
“就这些?”
“师弟,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说的那么多,完全构不成不杀我的理由。”
“毕竟,当年清虚宫主可是不止一次称赞你为千年难得一遇,经天纬地的不世之才。”
“以师弟你的天分,只要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一介庸人?”
沈亭之往身侧漂浮着的适逢伞上一靠,冰凉感瞬间从和适逢伞接触的那条手臂传递至全身,蔓延到灵魂,暂时压下因为面对宋平,快要克制不住的愤怒。
他脸上依旧是温和有礼的笑意,只眉毛轻挑了一下:“看来师兄还是不信任我啊。”
“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趁着沈亭之现在一点阻拦他的防备都没有做,宋平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他目光死死定在沈亭之身后那唯一的出路上,小幅度把自己角度移动到正对出口的位置,同时不忘记分心回答沈亭之的问题:
“沈亭之,直接说你的真实目的吧。”
“没准你说了真实目的,看在过往情分上,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
啪啪啪。
沈亭之回了宋平这番话海豹似鼓掌,才回答道:
“师兄聪明,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卖关子了。”
“我需要一把刀。”
相较于之前令两个人都恶心,刻意打的感情牌,这不矫揉做作,只有目的没有感情的回答,反倒是更让宋平信服。
更是不用去问沈亭之,都明白他为什么需要一把刀。
——因为从两千多年前到现在,哪怕是在被全天下人误会谩骂的时候,无论是身为清虚宫少宫主的沈亭之,还是国师的沈清珺,都是干干净净,手上从来没有沾染上过任何一个无辜者,亦或是受蒙骗后普通人的鲜血。
以前是完全出自个人意愿。
现在……
宋平掠过沈亭之,看向他身后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目光像是穿透坚硬的山体和昏暗通道,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陆闻亭一般。
宋平短促一笑,饶有兴致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沈亭之身上:
“我猜猜,你现在想要一把刀,而不是自己动手,是不想破坏自己在陆闻亭心里的形象?”
“并不全是。”面对未来的合作伙伴,沈亭之一个字都没有隐瞒,“另有小部分原因,是我当初和地府定下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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