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拧眉,声线沉沉,眸光里夹杂着几许危险的意味,“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直接说出来。别和我说你没生气,那你拉这么冷的脸色给谁看啊?”
南焉静静地望着他,他眉宇间覆着几分恼意和不耐。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左右,南焉忽然松开了门,去自己卧室把前些天早就准备好的抚养协议给他。
“你先看看吧,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有什么问题,就指出来商量。”
宴景禹看到这上面的四个大字,就心生燥意。
大有一种,她想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感觉。
“你非得在大过年的时候说这些?”他磨着后槽牙,问。
南焉哑然,大年初一的,好像确实挺不合适的。
都怪情绪一时间上了头。
她将东西又收了回来,“那等年后再说吧,早点睡吧!”
转身之际,宴景禹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顺势抵在旁边的墙上,倾身靠近她,咬住了她的唇。
沉声问,“你到底闹什么?直接和我说好不好?”
南焉心肝微颤,轻掀那双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现在到底是谁闹?我让你早点睡就是闹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宴景禹身形微僵,抓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揽住了她的腰肢。
又啄了下她的唇,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中。
她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沐浴香,肆意地萦绕在他的鼻尖周围。
沁啤蚀骨。
南焉想将他推开,他搂着的力道悠然加重,还闷声说了句‘腰疼’。
南焉的手停在半空中,皱起了眉。
他不信,来的时候还说已经好多了,这会就疼上了。
明显是装的。
哑然了会,她终是没有上手,冷声道,“疼就松开,去睡觉。”
“你呢?”
南焉唇瓣翕动,还未开口,又听他问,“你还要和十一睡吗?”
在这件事情上,南焉的态度很坚决,倒很宽容地给了他两个选择,“你和十一睡,我和十一睡,你选。”
宴景禹:“……”
他两个都不想选。
就不能有第三个选择,让十一自己睡,她和他睡吗?
宴景禹就这样抱着她,不撒手,也不说话。
最终,南焉的耐心告罄,忍不住推了下他,“和你说话,听不见是吧?”
“嘶——”
宴景禹忽然倒抽一口凉气,靠在她身上的力道重了些,“真的疼。”
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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