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妍在她母亲出走以后有什么变化吗?
自从她妈妈出走以后,丽妍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了,而且几乎不与其他人来往,就是跟思妍好,两人天天在一起。另外还有一点最大的变化,就是异常地爱干净,无论冬夏,每天用冷水一遍遍地洗澡。
丽妍有什么爱好吗?
她从小想学医。后来自学的推拿、按摩什么的。前几年有一次我去她家,看见她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的小瓶子,里面红红绿绿的,她说这些都是自己研制的药。另外,她还爱画画,素描、卡通画都画得挺好。这孩子确实可惜。
丽妍与思妍的关系你们知道吗?
不太清楚,就知道两人特别好,丽妍为了跟思妍好,曾经几次割手腕、吃氨茶碱自杀,后来都被抢救过来了。谁会往同性恋上想。现在,丽妍的父亲病得很重,肾坏死。46岁的人,看上去像60几岁的。现在他身无分文,家里的房子卖了,值钱一点的东西甚至连高压锅都卖了。现在每天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到处借宿,有时就睡在浴池里,惨极了。
丽妍父:46岁
家里什么情况?
我现在是家破人亡,一言难尽。作为父亲,在孩子的问题上,我绝对有责任,这点我一点都不推卸。
孩子出生4个月时,我爱人提出想辞职。当时我想,我有手艺,是特二级厨师,每月能挣2000~3000元,到了年底还有红包,在天津市的烹饪圈里是有名气的。要知道,在那时,一般的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三百元。所以,当我爱人提出辞职的想法后,我就同意了。我让她在家好好带孩子,什么也不用干。
我爱人的最大特点是爱喝酒,白酒一次能喝二斤,而且几乎天天喝,经常是喝得迷迷糊糊。另外,她还爱打扮,爱跳舞,经常到歌舞厅去跳。她用的化妆品都是上千元的,穿的也挺讲究,有一年,她给自己买了一件皮坎肩,花了5000多元。
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每天都得早出晚归,所以,这么多年来,与孩子几乎没有什么沟通,孩子跟我非常陌生。孩子从小由我爱人一手带大,可以说,她走到哪里,就将孩子带到哪。
丽妍的性格特点是什么?
孩子从小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性格孤僻。为了这,我们曾经带她到安定医院看过,大夫诊断说是精神忧郁症。
我爱人出走这件事,对孩子的打击太大了,整整一个多月,孩子没有好好吃饭。那段时间,白天根本不出屋,因为出门怕别人笑话,呆在屋子里总哭,想妈妈。到了晚上,我们爷俩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找,能找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后来,我还费尽周折,找到那个男人的老家,但却始终没有她妈妈的踪影。从那以后,孩子的脾气变得更孤僻了,对着墙一坐就是一夜,有时甚至对着墙说话,跟我却一句话也没有。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着急。为了让孩子开心,我就对孩子说,不要光看眼前,爸爸有手艺,将来等爸爸病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也买小区的房子。我说这话时,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是从那时候起,病情进一步加重,而且一病不起。现在两个肾都坏死了。
孩子犯罪后见过面吗?
2003年的年三十一大早,我就来到天津市看守所。我知道,人家不让我与孩子见面,我就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整整坐到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二十多个小时啊!我就自己呆呆地坐着,浑身都快冻木了。但却觉得,孩子在大墙里面,我在大墙的外面,虽然不能见面,但总归在这过年阖家团圆的时候,离孩子比较近,心里还好受些。
我现在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我在6年前发现肾坏死,这样就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为这事,我爱人经常和我吵架,有时还动手打我,也不避讳孩子。在这点上,我觉得是欠我爱人的。对此,我一方面玩命干活,挣钱,想作为补偿;另一方面,曾明确对她说,她可以找个相好的,但要有个前提,不能破坏了两个家庭。所以,我对她平时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有想到她会一句话也不留,就跟别人跑了。她这样做,最重要的是孩子受不了,因为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听说丽妍喜欢学医,喜欢文学?
孩子从小喜欢语文,总写东西,还发表过。另外,还爱画画,尤其是素描,电视里演动画片,看完了,她就能画出来。从小想学医,总看这方面的书,现在家里还有好几本厚厚的医书。
作为父亲,没有发现女儿与思妍的关系不正常?
我知道思妍的妈妈在她四五岁的时候,也与别的男人出走了,看见她们两人总在一起,我就以为,可能是两个孩子同病相怜,都没有妈妈,说得上来吧。所以,也没有往别处想,万万没有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会同性恋,会为此绑架、杀人。
少女杀人为变性(4)
◎采访手记:
对丽妍的采访,更准确地说,是一次提讯。也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和出于职业的敏感,促使我对犯罪事实以外的一些情况,或者说,是犯罪的原因等等,总想进行一些深入的了解。于是,便有了这次提讯。
隔着由一条条粗粗的铁棍焊接成直通屋顶的护栏,我端详着坐在提讯室里面带着手铐的丽妍:一张圆圆的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双大大的又黑又亮的眼睛。让我至今仍忘却不了的是:被手铐死死地锁住的,是十指尖尖,不是每个少女都有的,像葱白一样的一双玉手。不知内情的人,谁会相信,就是这样一双玉手,夺去了与其同龄女孩的生命。
在整个的询问过程中,丽妍丝毫没有那些即将面对死亡的重刑犯们所具有的恐惧、胆怯、懊悔和不安。相反,却滔滔不绝,竟给人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使得我不得不一次次打断她的话,将其话题引入正题,这是我从事检察工作二十多年来从未见到过的。这种近乎病态的心理,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然而,当我结束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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