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姬多友喊道:“你快呀,把这话告诉他呀!”
这女人为了活命还真是------强压住内心的鄙夷,姬多友把鄂姞的话讲了一遍,强调道:“她的确不是天子的亲娘,番己王后生下四王子皇父后难产而死,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大王绝不会为了她而放回屠格的,你怕是失算了!”
那黑衣人阴戾的目光在姬多友身上游移着,似乎在思考他这番话的真伪。多友暗自摸了摸腰间的箭筒,无意间瞥见了那刺客腰间空空如也的箭筒,顿时恍悟:我说为什么他刚才不放冷箭伏击我呢,原来是箭用完了,不得不将劫持的人质拖出来。也罢,待我找准时机一箭结果了他------
突然,黑衣人开口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他粗壮的胳膊狠狠扼住了鄂姞:“我见你这么护着这个女人,莫不是她是你的相好的?”
“她是夷王后,后宫的娘娘,我身为王城司马,自然要护她万全。我们周人最重礼义,你当是你们猃狁哪?父死儿妻后母,形同禽兽。”姬多友脱口骂道。
“行了!最见不惯你们周人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德行,假惺惺!”黑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周王不在意这女人,换不回王子,我认了!但至少可以换我全身而退。无错更新你,把你的弓和箭筒往后边用力抛远,至少抛三丈远。不然,我现在就捅穿这女人的脖子。”
姬多友无奈,只得按他所说,取下背上的黑雕弓与腰间的箭筒,奋力向身后掷去。黑衣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得要贲发一般。直到听到远处传来箭筒落地的声响,黑衣人才略松一口气,喝道:“后退二十步!”
多友听话地后退到二十步以外,黑衣人撮嘴唇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从草丛中跃起,仿佛一直埋伏于此。黑衣人抱起鄂姞骑上了马,向北面疾奔而去。
姬多友心急若焚,真让他跑远了,太后就真的找不回来了。伏击开始时自己的黄骠马就不知躲哪里去了,这会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召回来,不管了,试试吧!他将两根手指嘬入口中,打了个呼哨。没有动静-------他又召唤了一次,侧耳听了听,脸上现出喜色:“黄骠马,它来了------”
马蹄隐隐,越来越近,姬多友焦急地张望着------不一会儿,黄骠马便奔到了他的身边,多友急急上马欲走,可身上的银铠甲过于沉重,实在有碍马速,也白耗力气。纵然十分不舍,也不得不边跑边将它脱下,扔在草丛中。
因弓箭轻而箭筒重,方才抛出时,多友亦留了力,上马前捡回了自己的黑雕弓。至于箭嘛,黄骠马的鞍旁有两个备用的箭筒,这替他省了不少力。
来不及多想,多友骑上黄骠马,向着黑衣人逃窜的北方扬鞭追去。杂草,树木,天空-------四周的景物在他的身侧疾速而撤,快得令人恍惚,黄骠马喘着粗气,善骑射的多友也被晃得有些头晕。这对于他来说,是甚为稀罕之事。
也不知跑了多久,天边如血的夕阳映衬的地平线上,忽地出现一个黑点,隐隐约约还在向前移动。那一定是了!多友振奋精神,又猛抽几鞭,黄骠马嘶鸣一声,奋蹄向前疾追------
近了,更近了,看清了------那匹白马背上驮着两个人,前头的衣裙飘飘,定是鄂姞,后头的便是那黑衣刺客首领。那人回首发
觉多友追了上来,略显荒张,也快马催鞭更加紧疾奔。
多友弯弓搭箭,瞄准了黑衣人的后背心,但忽一想,还是怕伤及鄂姞,转而瞄准了那匹白马的后腿。这一箭他将弓拉满,用了十成的力道,只听白马一声痛苦的嘶鸣,后腿骨被厉箭洞穿。白马立不住了,向后仰倒,将背上的黑衣人与鄂姞重重摔倒在地。也许是因为反作用的力。
二百零七搏杀
道不同,二人落地前后有距,鄂姞被甩得更后更远,而那黑衣人则似乎受了伤,倒地挣扎了几下没起得来。
多友瞅准机会,疾奔上前,一把揪住鄂姞的衣领将她提上黄骠马,自己则跳下马去,说道:“娘娘,你骑着马往南边跑,末将拖住此人。首发更新记住,为防有其余刺客,您要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末将一旦解决了此人便来寻您。”
说完,也不等鄂姞有所反应,便用箭柄望马臀上扎了一下,黄骠马吃痛,没命地望南跑去。鄂姞在马上不住地回望,仿佛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五
此时,那壮硕的黑衣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多友这才看清,他的右臂摔折了,无力地耷拉着,应该是非常疼,虽蒙着面纱,仍能看到那人的面巾下渗出了血迹,那定是咬破嘴唇染上的。。
二百零七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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