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眼眶之中。
——那丶那个人……的确是那时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起来就那麽可怕吗?话带不解,戴着礼帽的男子转头问着同伴。
铃惊恐地继续往後缩,即使已经抵着木墙也拼命地往里缩,大有一副想将自己缩到最少体积的样子。也不管同伴之间互相吐槽,那名穿着白袍的紫发女子倒是狠狠地瞪了那两名同伴一眼,然後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走近床边。
放心,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凶恶,不过他们绝—对—是很好的人。女子说着,又瞪了两人一眼。不用害怕。
可是铃没有理会,反是发着抖抱着头,用力地缩成一团。
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坐到床边,将手放上铃低垂的头上。感受到手下身躯猛地一僵,她於是用力地揉了揉那头金发。直到铃不再发抖,稍稍地抬起头来,她才放下手。
把手给我。看着小女孩停止了无意识的颤抖,女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後很有耐心地对着缩成一团的铃说道。铃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伸出左手。
女子利索地拔掉回血的针头,再重新打好点滴,然後才将铃轻柔地抱入怀中,一边安慰着一边轻拍小女孩的背。
没关系,船上的人都很好的。放心吧,这儿目前还很安全。不用怕。要是觉得他们欺负你,告诉姐姐,我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终於,铃抓着那件白袍,放声大哭起来。
——将从到达这个世界之後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比斯塔你弄哭了她!
这可不关我事!
看着女孩放声大哭,两个对着敌人从不害怕的大男人却在这种时候慌了手脚。听着两人各种无营养推卸责任的对话,女子最终忍无可忍地暴喝了声:给我安静!
於是房间内顿时只馀下铃的抽噎声。
也许是因为失血,也许是因为药效,也许是因为轻柔的摇晃频率,铃哭着就再次陷入了无梦的睡眠中,自然也就错过了那数名男女的话语。到铃再次醒来的时候,左手的点滴已经拔掉。
睡醒了?女子放下手上正在看的书,温和地说。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铃的额头,然後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看来低烧已经退了。睡了那麽久,喝点水吧。可正当女子站起来的时候,却感到白袍的下拢被轻轻扯住。会心地笑着坐回床边,女子说:有问题想问?
铃犹豫了一下,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在你问之前,我先自我介绍吧。女子端着一副温和的笑容说:我是塔尼亚,然後——她示意铃别说话,一边放轻脚步走到门边,用力拉开木门。好几个本来靠在木门上的男子就随着大开的门滚到地上,倒成一团;而先前见过的几名男子,大概是因为站得比较远,所以很侥幸地还是站在走廊上。
快点站起来,还要让小女孩看你们笑话看多久?塔尼亚没好气地用脚尖捅了捅地上那团人。嘛,地上这堆先不用管;门外那几个你应该见过。注意到金发小女孩在看到门外的某几个人後,整个人一僵的情况,塔尼亚一手一个将门外的男子给扯进来;而另一个只见过一面,满头乱发的男子则是信步踩过门口那个人堆,走进了房间。
这个刚刚吓哭你的叫比斯塔;而我左手这边这只青蛙是叫哈尔塔。将这两个大男人给推在床边,塔尼亚抱着双臂说。而这个满头蛇的叫拉克约。
我不是青蛙……算了。哈尔塔不抱希望地反驳了一句,然後用手肘提醒一下右手边的同伴。反应过来的比斯塔,看着眼前低着头整个人都很僵硬的女孩,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堂堂一个五番队队长,叫他去战斗还是件容易事。不过哄小孩嘛……这……到底要怎麽做啊……
在同伴的催促之下,比斯塔只得小心翼翼地抚摸上那头金色的短发,然後有点乱七八糟地安慰起来:没有事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其实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看见一只丶哎哟!……其实你的动物形态也很好看啦,不用在丶咕!……说起来,你为什麽会在老爹的丶麻烦别再打我!
看着对方安慰的说话说到一半总是被同伴打断,侥是很紧张担心的铃也忍不住放松起来。看着房间内即将发展成混战的男人,以及站在一旁围观的塔尼亚,铃忍不缀噗一声笑了出来。
——这种气氛……
等到铃终於止住了笑声,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後,转头一看就看见了所有人都在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终於笑了。塔尼亚欣慰地说,接着她转头跟比斯塔说:你可别再弄哭这个小妹妹了,不然下次你要进来的时候……
——呜丶呜啊……好强大的姐姐!
铃一边想着,一边满脸崇拜地看向塔尼亚。
看着她这个模样,一干男人都脸色发青:又丶又一个被误导的人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吗?塔尼亚用力揉了揉那头金发,问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铃却又收起笑容,满脸犹豫地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她点了点头,接着又马上摇了摇头。
塔尼亚皱起眉,问:不会说话?是不想说?不能说?想说却不能说?
一连说了几个可能性,最终铃在最後一个问句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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