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巴狗儿,快别耽搁你姐写作业。”
“看看你爸,咋还没回。”天都黑半晌了,饭菜已经做好,就等两个男人。
伯娘也有点担心大伯,让阳子上地头喊一声。
“我爸不在地里,剩下锄了一半的樱桃,隔壁婶子说我舅把他叫走了。”
大伯这两个月把那几株“摇钱树”当宝,除非特别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丢开。
“会不会是张家村的人又来了?”因为医药费从土地补偿款里扣,相当于是举全村之力供养几名伤者,本就矛盾重重的村里人自然不愿意,有几家还闹到陈家坪来。
好在陈家坪的村人都很团结,受了林大伯好处,怎么说也得帮着他小舅子。动刀动枪不至于,但上百号青壮年站出来,□□势也能压倒一片。
“放心吧外婆,他们不敢,应该是我舅有啥事耽搁了。”
可老两口现在犹如惊弓之鸟,硬让外公打着手电筒出去寻。连舅妈也“灵坤”“灵坤”的叫,这么多年朝不保夕,他们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主心骨。
阳子哪能让外公去,抢过手电筒就要出门。
正闹着,忽然有两个黑黝黝的身影逼近,“爸你们干啥呢?”
“舅?”
俩光膀大汉压低嗓音,“先进屋。”
他们肩上还扛着一头庞然大物。在电灯下可以看清它锋利的獠牙,又硬又长的鬃毛。
“哟,哪来的野猪?”
“灵坤本事好,他打到的,一人抬不回来,太阳落山叫我去帮忙嘞……”大伯笑得憨厚极了。
这头野猪怎么说也得三四百斤,肥厚的脖颈处有个血窟窿,院子里没多大会儿就淋了不少血迹。林雨桐却开心不已,别说保护动物啥的,谁来保护庄稼?
每年一到秋收季节,野猪们就下山作乱,水稻玉米偷吃不说,还踩踏一片,糟蹋几百上千斤。村民们恨得牙痒痒,可土地下放后的野猪跟以前不一样,成精了。
任凭村民怎么围追堵截,都捉不到它们,更别说宰杀了。只能每晚抬着火把去溜达溜达,聊胜于无。
张灵坤居然就这么杀了一头?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看着血淋淋的野猪束手无策。
“大伯舅舅,咱快把肉卸了,明天被市里卖去。”
“野兔子还行,野猪肉谁吃啊?柴得很,塞牙。”
林雨桐笑笑,城里人“人傻钱多”呗。
野猪太大,花了四五个小时才卸完,猪头本不想要,可强子听说了硬让他妈来抱回去,说拿花椒大料卤一下解解馋。四个猪腿,两大扇排骨,连同两百多斤的瘦肉,第二天天没亮就背到镇上,搭拖拉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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