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正广微笑回应,雷风行和宁彤都没吭声。
杨小岳感觉这两人都不太好相处,可什么案子还不知道呢,张法医未必清楚,低声问宁彤:“宁姐,什么案子啊?”
“命案,县里力量不够,具体还不清楚。”宁彤头也没扭一下,俏脸绷着说了一句。
看人家爱搭不理的样子,杨小岳也没再问,反正都一起来了,到地方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车子开出市区,道路崎岖不平,两侧逐渐没了建筑,树木茂盛,前方可见一片连绵的山峰,还是山区。
雷风行开得很快,颠簸的厉害,好在是吉普车,要不都被他颠散架子了。
四点多的时候,前方才看到一辆吉普车和一辆摩托车,停在一个山坡下,山坡上隐约看到有民房。
雷风行把车停在山坡下,几人下了车。
周存孝鼓弄一下对讲机,也没个信号,挥了挥手,带领几人快步上了山坡。
这应该是个村子,一条不宽的路,两侧是房屋,有砖瓦结构的二层楼,还有土坯房,高矮不一,杂乱无章。
杨小岳感觉非常奇怪,一般村里人都养狗和家禽,有陌生人进村,第一时间就会听到叫声,即便不是狗叫,也会听到大鹅的叫声,在农村,大鹅也有看家的功能。
但这个村子,并没听到任何叫声,给人一种荒凉、阴森的感觉。
忽然,不远处一个人影映入眼帘,站在一个大院外,簌簌发抖的样子。
周存孝立即走了过去,还没发问,那大院里的房门开了,出来两个人,都是穿制服的,脸上也带着惊慌的神色。
前面一个年纪在四十出头,一眼看到周存孝等人,连忙打了个招呼:“周队,你们过来了,快进来!”
“刘所,门口那人是谁?”周存孝指着房头那人问。
“他是邻村的王岩。”
刘所脸色凝重:“这村子里的人,还有牲畜家禽,一夜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赶到不久,就在这户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周存孝看了几人一眼,快步走了进来。
这是一户普通的农家院,主宅是土坯房,外面的墙皮是一层水泥,裂开一道道缝隙,还有一大块水泥掉在地上。
推开门是一个长长通道,左右各有一个房间,通道里面是厨房。
右侧的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衣服蓝裤子的人,垂头坐在炕沿下,赤着脚,一双布鞋一反一正的掉在脚边不远处。
“死者应该是本村村民,我们都不认识。”
刘所说着话,上前微微抬起死者的头。
死者是一个男人,头发不短,颌下还有胡须,大约五十多岁,脸上紫黑一片,肌肉扭曲,翻着白眼,嘴角还有白沫状的秽物,异常恐怖。
张正广立即蹲了下来,先用戴着手套的手背摸了一下去死者的额头,又翻了一下死者的眼睛,拉了拉死者的胳膊,之后把死者的脚跟抬起来看了看。
很快,张正广拿出相机,拍了照片,才示意刘所帮忙,把尸体放倒翻过来。
杨小岳一直看着,并没发现什么外伤,这人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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