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站起来,真是怎么看他怎么来火,满腔怒火,端起红酒瓶就往他脑袋上倒。
咕咚、咕咚地,酒液大股大股流泻,打湿香槟色长发,染成湿漉漉的金红色泽,鲜红水流一样大块大块地向下掉,将深灰和服也晕成模糊不清的色块。
黑西装的属下站在房屋四角,噤若寒蝉。
最后一滴水珠从睫毛滚落时,他慢慢将湿发捋到脑后、抬起眼睛,看着我,几近缱绻地笑了。
铃奈,
粘上酒液湿润的手一根一根攀爬上来,覆盖紧握酒瓶的五指。
对欺负你的人该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啪」、
那是异常清脆的响声。
什么东西碎在他发顶。
深色玻璃碎片发出好像冰层碎裂的声音,支离破碎混成一团,从他额角错落滚下。
尖端锐利在侧颊划开鲜红痕迹。
老大!属下下意识想冲上去,对上当家漫不经心瞥来的眼风,生生停了脚步。
血渐渐从金红发顶淌下,滑过轻浮上挑的眼尾,从睫毛滚落,一滴一滴落在总是多情笑着的薄唇。
鲜血混着红酒,将唇色染成赤红。
你得狠下心才行。
他望着我,轻声细语,任由猩红落上舌尖。
满室寂静。
空气中仿佛悬浮无形冰墙,气氛冰冷浑浊、暧昧不清,像弥漫血红黏稠的浓雾,又仿佛拉到最开的弦,一触即发。
怎么?铃奈、还不满意吗?
阿孝困扰地歪了歪头,握着我的手又稍微用力,将剩下一半酒瓶碎裂的尖端抵在眼下,半是期待地、轻轻叹着气,也是,一只眼睛也能看清东西呢。
尖端渐渐划破肌肤,细密冒出一串血珠,终于即将刺入深处
我猛地后退一步,被烫到似的用力挣脱他的手,奋力将酒瓶掷到了远处!
他的视线一错不错的望过来。
我攥着那头沾满血污与酒渍的长发,倾身低声说,阿孝,你吓到我了。
随后、宣泄地,对准被血污模糊的俊秀脸庞,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崛木孝被打得偏了偏头,半分无措地抬手摸着火烧一样的左脸,许久、才重新抬起眼睛。
那双多情的眼睛微微弯着,忽地流泻出水一样猩红狂乱的笑意。
就是、这样
他强行将我扯进怀里,不知从我脸上看见什么,莫名亢奋起来,性器高高扬起来,正抵在跌在腿上的臀间,声气极度不稳,铃奈、铃奈,你要、知道怎么对付男人才行
血与酒的味道从味蕾散开,被强迫与青梅竹马接吻的刹那、唇舌还在纠缠,指尖便从和服前襟探进胸前、肆意揉捏乳尖。
身着西服的下属不知何时离开了。
我向来知道他荒唐,却从没想过会荒唐到这个地步,几乎要因这不合时宜甚至不合常理的发情而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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