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弓兵是远程攻击,近战能力差,你的轻步兵要是抵不住,敢不打招呼就溃退下来,别怪我在后面放冷箭。”
两巡人相距不远,华岳的话让潘阳脸上挂不住,这不等于在骂轻步兵战时不堪一击嘛,好似他潘阳就是逃兵的榜样。
“我的人在前面挡冲击,弓兵要是不能有效杀伤敌人,迟早会顶不住,不掩护我退下来重新整队,你们要先跑了怎么说?”
华岳早有准备,眼珠子直转,看得潘阳心中毛,硬着头皮不服软。
“那好,潘阳,两巡人全部下河,武装泅渡一个来回,开饭号响结束,那巡回来的人多算赢,我们比比战斗意志,输了的人临战时自觉接受指挥。”
潘阳这下明白过来,这是在争协同作战时的指挥权,一想比赛办法不吃亏,就算输给华岳也不丢人,当下点头同意,轻步兵和弓兵将宽阔的清河当作了赛场。
蒙一川的重步兵集中在草料场,仇教练指导紧急救火训练,一个个提着水桶来回奔跑,那有闲情去留神周围动静。
五巡学兵,只有赵飞的那巡轻步兵照常进行晨操,地点却选择在河岸,湍急的流水声淹没了周围的声响。
姐妹五人的计划,先将亲卫队牢牢控制在手中,然后配合秦如风清理骑兵巡,掌握住这两巡最精锐的战力,有华岳和赵飞牵制,温轻柔反应过来也无兵可派,一切都成定局。
为防止执行中生意外,必须让其它五巡人自顾不暇,而调开标长温轻柔是重点,不能让她察觉异常调兵过来,秦如风想出骑兵巡演习训练的鬼主意,恰恰抓住温轻柔想展示指挥能力的虚荣心,临时提议由不得她不动心上钩,也不会让人起疑。
“中军哨兵是亲卫队的人,燕宁借故调开他们,你带人冲进去,杀了她一河水全塌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你们女人真麻烦。”
秦如风听过妹妹解说,立即表示反对,宇文洁和令狐清这次没给他难看,还一个劲点头赞成,无奈梅英坚决不同意伤害温轻柔,逼得他半天后才想出办法。
战术组的教官是另一个变数,万一他们站在标长温轻柔一边,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在学兵中的威望,都能够轻易瓦解人心,让控制标队的计划半途而废,连华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真出了意外,她最多能对付两名教官,其她人斗不了多久就会被擒。
“你们放心,战术组不会背叛帝国,我有把握让他们效忠。”
“梅英,你不能去冒险,万一有人起了异心,你怕是走不出战术组营帐,我们也没能力营救。”
梅英自信地回答道:“真不用担心,影伯和令狐巡察有事离开,暗中肯定会派人保护我,教官的武力不算什么。”
仇教练的暗卫身份,独孤副使离开时才透露,严格来说他不是太子府的人,而是皇城巡检司的暗卫,直接听命于另一个负责暗卫的副使独孤无忌,一个梅英也从未见过的神秘伯父,传闻除了老国王、巡检使和军令大臣,再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据说多年前就在冲击武圣,是皇族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
独孤无忌派出的人,目前不会效忠太子,但绝对不会背叛国王,否则王位之争早就结束,挟制了国王,仁孝的太子只能束手就擒,而失去爷爷和父亲支持,独孤英就算控制住全国所有标营,承袭大位也是白日做梦,帝国近千万正规军不会听她调遣。
“郡主,请您念在旧情,保全她的性命,您知道,大家族子弟许多事身不由己。温家一时站错了队,也给她说服的机会,您需要更多的力量支持。”
梅英进了战术组,仇教练一开口就为温轻柔求情,丝毫不避讳其它几名同僚,梅英瞬时醒悟,这些教官怕都是暗卫,爷爷说可保自己安全绝非虚言,明里暗里谁知派出了多少暗卫。
“殿下,暗卫不参与皇族内争,这次他们变相软禁,先打破规矩,您是被动反击,我们帮一次,下不为例。”
听过梅英的要求,几名教官面现难色,仇教练勉强接受任务,为了温轻柔安全,不得不冒些风险。
梅英边走边想不觉靠近训练场,亲卫队员不等命令屈膝拜倒,六名被冤枉的学兵也不例外,只有那名传令兵面如土色瘫倒在地,选择错了就得承受失败的代价。
当场处决传令兵,提拔三名哨长,宣布将不可靠的人全部调离,凌波标队亲卫队改名梅英郡主卫队,独立于标队之外,标长的军令从军制上再没有约束力,队员们欢声四起。
梅英出人预料地拿高垣开刀。
“原亲卫队长高垣,离营侦察迟迟不归,使得本郡主身处险地,他虽非有意也情有可原,但亲卫队群龙无的责任仍需承担,不宜当卫队长,即日起由宇文洁接任。他和李长弓只是凌波标队的亲卫队成员,与本郡主卫队再无丝毫关系。”
梅英的决定并非姐妹事先议定,她没留给卫队的人思考的时间。
“宇文洁,带上亲卫队,随本郡主整顿各巡军务,先去骑兵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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