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里是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自治县,历来都是白领和有钱人寻找灵魂的地方,我因为穷,所以灵魂没有路费,倒是一直趴在我身边。穷苦的人是不会迷茫的,我很早就知道,但我还是很希望我以后能把灵魂丢了。
我说出去的话,收了钱的活,怎么样都是要完成的,而且木里那边虽然是山区,但旅游那么发达,也不会那么危险。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高端的陪游而已。
想到这里我相当释怀,为了表示我的工作能力,我立即租车,准备水,然后做了一些沿途的地理研究。
财大气粗,所有让人家送车上门,苏对着地图发呆,我趁机去了顶楼,顶楼被称呼为房东领域,住的都是房东,我的房东是个30多岁的生物教师。深吸了口气,敲了敲她的门。
从小就是学渣,对于老师的恐惧和因为常年多次拖欠房租,对于房东的恐惧混合在一起,让我喉咙发干。当然,我的不适应有更深的原因。
门很快被打开了,她男朋友穿着背心拉开一条门缝,看着我。
“干什么?”他问道。一看是我,楞了一下:“你啊?干什么?”
“交租金。”我有些呼吸急促。透过她男朋友的肩膀,我能看到后面的床上有一条白大腿动了,女房东也穿着背心从床上下来,她套上一条运动裤,喊道:“呦,难的你主动上来交房租。”
我的心抽了一下。
她男朋友看我的表情变化,戏谑的笑了起来:“交多少?半个月?”
“一年。”我的背脊硬了硬。
她男朋友愣了一下,回头惊讶道:“他说他交一年的。怎么,发财了?”
我一个月的房租是170,我数了个大概,也不到二千五,她男朋友过来接,我没给,因为我知道她男朋友不是个好鸟。因为在水产市场有个老爹留下的铺子,平时吃铺租啥也不干,也能买车泡妞。
女房东把门全部打开,他男朋友就进去,开始打电动,那游戏机是我去年初时候抵房租给她的。那个时候,我和她还是男女朋友,一起在这个沙发上打电动。
我们在门口对视着,她接过钱,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终于坐牢去了呢。”
“我找到正规工作了。”我撒了个慌,其实并没有,我现在的工作无法定义。
她从一边放在门边的脸盆里拿出收据,数了一下钱,自从她谈了这个男朋友之后,其实收租就没有那么勤快了,还是有真感情吧我心想,所以这些小钱她也逐渐不太在乎。想当年,我们两个还是因为你来我往的房租逃避战熟络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适合她,我总是觉得我自己要比这个男人好的多,那是个二世祖,并没有太多本事,但现在看来,她跟着他,确实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轻松很多。
拿了收据,她直接关上了门,我听到里面她说了一句:晚上喝一杯去。
我咬了咬下唇,低头拿出手机,给我弟弟打了一个电话,他在北京马上要大学毕业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和他说了一遍。回到自己房间里,再次环顾了一下。
苏并不打算把所有的钱都带走,我知道钱在书架后面,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但仔细想,我是楼里出了名的穷光蛋,真不太可能有人盯上我这个屋子。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和苏等车来了之后,苏开车,还是上街采购了一些衣服和东西,还买了加固的锁。
我们带了一部分现金,锁上门,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
一连断断续续开了三天,我们才开进木里,俄亚是纳西最后的据点,我们得骑马进去,进到木里已经到处都是少数民族的风味,各种民族在这里混居。为了表示我们土豪,我们选择了当地有名的卡卓大酒店。
晚上苏调出木里的地图,和我商量,他说我们进到木里山区之后,还要往里继续走,山里面有一些非常零星的寨子和很多藏族的集居地,那一带有一条峡谷,里面有几个大庙遗址,凶舍利一直指向那个方向。纳西乡就横在我们的路上,是我们补给的最后一站。在俄亚是安全的,再往里走有一些零星的寨子,其中有一个寨子,就是他的仇家,如果被发现,在山上遇到那些鹰猎,估计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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