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抽手道:“亮客游而至,怎能离间他人骨肉?”他甩袖即走,不肯多说一句话。回到馆驿,刘琦又跟来,送上古书一本,请诸葛亮雅正。
诸葛亮翻看一时,刘琦又说:“继母不容琦,乞先生一言相救!”他拜在诸葛亮脚下,痛哭流涕。
诸葛亮正色道:“此乃公子家事,亮不敢谋之!”他转头欲走,却被刘琦拉住衣衫,他又说,“疏不间亲,公子怎能让亮一个外人胡言?”他当即就收拾行装,离开了荆州。
现在诸葛亮听到方悦莹说起容瑾,就将自己荆州之行细细讲给她听,并说道:“时至今日,我还后悔自己为何心血来潮,去见那公子刘琦,唉--”他长叹一声,“不能救人,自己却也心烦意乱。”他不是冷血之人,不用刘琦说,他也能看到刘琦的处境多么危险,可是,他也不能对别人的家事指指点点。
方悦莹哧的一笑:“亮亮,我一直以为你聪明过人,现在看来,你也笨的可以!”她走到一棵树下,拽了一根干草放嘴里轻咬。
诸葛亮也笑了:“亮本来就木讷,跟阿莹一比,自然愚笨如牛了!”他也不在意方悦莹说他笨,反而更加谦虚。
方悦莹哈哈大笑:“你啊--别人染一点你就抹全身!”智慧代言人诸葛亮说自己愚笨如牛,不得把世人吓死啊,“以后,你可不能这么说,会出人命的!”把诸葛亮逼成笨蛋,她会被后人用唾沫淹死的。
诸葛亮拿走方悦莹叼在嘴角的枯草:“阿莹说说,刘琦那事我是不是不该说啊?”他一本正经问方悦莹。
方悦莹眼睛一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又拽了一根草,“你不能教他如何攻,难道不能告诉他如何守么?”她又要将草放进嘴里。
诸葛亮点点头,拦住方悦莹的手:“你没吃饱么?怎么总在吃草?”说到这里他笑起来,“莫非阿莹也是牛?”牛才吃草嘛。
方悦莹笑道:“我还真的象牛,本来在说容瑾的事,怎么又跑到刘琦那里去了?”她似嗔非嗔的瞟了诸葛亮一眼。
诸葛亮脸上淡淡的,他拉住方悦莹的手:“那小姑娘只是一个孩子,说她做甚?”他自然的环住方悦莹的肩,“这次你走了,我就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和你同去,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涟漪。
方悦莹笑着摇头:“我才没有受委屈呢,我不过看了一场好戏!”她侧头想想,“文的武的都有,好不热闹!”她意犹未尽。
诸葛亮嗯了一声:“荆州牧安抚九郡十二州官员,自然热闹的很!”说到这里,他眯起眼睛,“阿莹,是谁要娶你啊?”他交代清楚自己的事了,就审问方悦莹。
方悦莹怔住,半晌才笑道:“亮亮,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将此等小事记在心间,你--”她轻叹一声,“你该胸怀天下,不能纠缠于小事!”她高标准严要求的将诸葛亮放进了伟人的行列。
诸葛亮将方悦莹搂进怀里:“我胸怀你就够了,天下--”他淡然一笑,“于我不过是遥不可及的一张图画而已!”他好象很不在乎。
“遥不可及?”方悦莹跟着问了一句,“想得而不能?”她仰起小脸瞪圆了眼睛看诸葛亮。
一顾茅庐:拨须
遥不可及,不仅仅是距离,有时也一种愿望,如果不想要,那么对他来说,就是遥不可及。诸葛亮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不想要,天下于他,他于天下,都是遥不可及。听了方悦盈的问话,诸葛亮笑着摇头:“我不想要就是遥不可及”他轻轻的将额抵在方悦盈的额上,“得与不得,一念之间,不过如此!”他自负的说。方悦盈心里一动,伸手扣住诸葛亮的颈:“亮亮,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我们就在这里终老吧。”
她直直的对着诸葛亮的眼:“你不要出山,也不去给别人谋天下,更不要操劳过度。。。。。”她突然不想诸葛亮做一个天下闻名的人了,她想她的爱人应该快乐健康的陪她一起慢慢变老。。。。。。雪花慢慢飘起来,诸葛亮看着飞花飘絮后方悦盈的脸:“啊盈,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我们自然会在一起”他一遍一遍说着,呢喃一阵,她突然说道,“其实你很美,啊盈”他似乎发自肺腑。方悦盈横了诸葛亮一眼,:“不会夸人就不要夸嘛,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说什么不好嘛,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长的多吓人,那不是丑陋,是丑出境界了。诸葛亮轻笑着拂去方悦盈黄发上的雪花:“有道是萝卜青菜 各有所好,我就是看你漂亮,呵呵。。。。。”他笑着说:“其实看习惯了,你真的挺好看的,只是不像人人喜欢的雪肌乌发而已。”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方悦盈。方悦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夸我吗?我是萝卜还是青菜?还你喜欢的那头独瓣蒜?”要不知道诸葛亮是真心的,她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挑畔。
诸葛亮哈哈大笑:“我才是独瓣蒜!”他拥着方悦盈:“下雪了,我们回去吧!”雪轻轻地落在竹叶上,沙沙的响着。方悦盈走了两步,停下问道:“你果真不想要天下?”她内心纠结着,“你真的就一直在这里?”虽然她不想诸葛亮出山,可她不知道,不出山的诸葛亮还是不是诸葛亮。诸葛亮淡淡的笑着:“你不想我出山,我就不出,我们就在这里养一窝孩子,慢慢的老去。。。。。”他说的好像明天吃面一样简单。方悦盈一瞪眼,“一窝,你养猪啊?”她听到诸葛亮答应,却并不开心,相反心里沉沉的,“不出山的卧龙还是卧龙吗?”她有些茫然。诸葛亮笑道:“功名利禄,不过是一场空,是不是卧龙有什么关系呢?”他看着方悦盈,“啊盈,不是最淡泊么?今天怎么执着了?”他问道。方悦盈一怔,“人家是事不关己,关己必乱,而我。。。”她自嘲的笑笑我是,“我是事关别人才迷糊,呵呵。。。。也是,管你是卧龙还是卧猪,你终究是你!”她嘿嘿笑起来。诸葛亮仰天长笑,“好,卧猪果然比卧龙好!”第一次,他不在那么温婉,而是爽朗豪气,方悦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有些呆了。诸葛亮脸上闪着灼目的光华,愈发的容貌轩昂,丰姿俊爽了。
方悦盈注视着他有些恍惚:半晌突然说:“神仙?妖怪?”俊美到这种地步,真觉得不像人了。诸葛亮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方悦盈哈哈大笑:“没什么!” 她不是盘丝大仙,诸葛亮也不是至尊宝,说的话再一样,也改变不了什么。第二日,方悦盈起床推窗,外面一片莹白,玉容端着水进来说:“下雪了,很冷,先生一大早就和老爷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快手快脚的将屋子收拾好,又出去拿了火盆进来。方悦盈洗完脸才问道:“他们出去了?可知什么时候回来?”她看向雪地上,果然有两行脚印蔓延而出。
玉容拿过梳子给方悦盈梳头:“听清风说,先生留话说午间不回来,让他给小姐备些热粥,说天冷了,别冻着小姐!” 她细细的蓖过方悦盈的发,准备盘发挽髻,嘴上却不闲着,“说起来,先生对小姐真好。。。。。”方悦盈赶忙说:“我要出去走走,你给我随便梳一下,我穿男装!”再梳下去,她就被玉容唠叨死了,“快点梳,我吃晚饭就出去!”她催促道。玉容连忙给方悦盈挽起发髻,覆上逍遥巾才问道:“小姐,你要上哪里呀?”看方悦盈匆匆忙忙的样子,她很好奇。方悦盈激动地说:“雪啊,下雪了,我要去看雪!”记得在现代,下雪了,她一定要出去走走,听雪在脚下“咯吱”作响的声音,她觉得很奇妙。玉容看着欣喜若狂的方悦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拿着梳子呆立片刻才放下,收起钗环,走出屋去。喝完粥,方悦盈换好男装就向外走,玉容一语不发的跟在她身后,她走了两步才发现玉容跟着:“玉容,你没吃饭呢,别往外跑?”她教训玉容;“小孩子长个的时候,一定要吃早饭!”玉容来到诸葛亮家后, 坚持不肯和她一起吃饭,说没规矩。
玉容横了方悦盈一样:“小姐出门,玉容怎么能不跟着伺候?”她很尽职尽责的往前走,小声嘟囔:“看到雪这么高兴,好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我怎么没见你对先生这么起劲。。。。”方悦盈狂晕,她推着玉容:“你快去吃饭,我在岗上的榕树下等你!”她坚决的将玉容赶了回去。玉容走后,方悦盈摇摆着身子走到岗前的榕树下,榕树枝叶繁茂,榕树下居然没有雪,她一边哼着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边围着雪的边缘来回走,真到脚冻冰了,才跳到榕树下,向岗下张望。沃野千里,银装素裹,山如玉簇,树如银铸,方悦盈觉得心胸豁然开朗,她展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不禁想起【铁达尼号】刚想向女主角一样展臂随风,却看见远处的路上出现了三个小黑点。方悦盈跳到树根上,仔细看着,只见那三个点渐渐地变大,原来是三人骑马而来。她很奇怪,如此大学,连村民都无人出门行走,怎么还有人上卧龙岗?当方悦盈看清其中一个脸时,她突然皱眉:“刘备?”难道到了诸葛亮出山的时候?她低下头掐起手指来。
算了半天,方悦盈也没有算明白是不是到了三顾茅庐的时候,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诸葛亮是哪年出山的,她学过历史,可是没背过诸葛亮是哪年出山的。看着刘备原来越近,方悦盈蹭的一下跳下树,飞奔回草庐,吩咐玉容道:“一会有人来,你们谁也不必出来!”诸葛亮不在,她就是老大。不多时,三个人牵马到了门上,其中一人还在嘟囔:“如此大学,哥哥还要出来!”他跺着脚,“天寒地冻,都不用兵,我们还冒着雪出来作甚?”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悦。方悦盈从门缝里看过去,只见刘备将缰绳交与一人,回头道:“你若怕冷,只管回去!”他一整衣裳,“我正欲使先生知道我求贤若渴!”他抬手叩门。方悦盈半晌才从门里出去,揉着眼走下台阶,将草门拉开,大大咧咧的问:“你们是何人?”她一身男装,向来刘备也不认识。
刘备抱拳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豫州牧刘备,特来拜访先生!”他自我介绍道。方悦盈差点晕倒:“那么长的名字?”她心想,刘备跑到这里派发名片来了,“你若写个帖子还能知道,这么长,我是记不得!”她老老实实的说。“你就说刘皇叔来找他了!”刘备身后一个人嚷嚷着,“让他快出来迎接,这么大的雪,冻死老子了!”他挥舞着拳头。方悦盈一看,只见这人豹眼圆睁,头大似斗,虬髯满腮,根跟似铁,冲她吼得声音好像打雷,她一抱头,嚅嚅的说:“你出门左转,下了山坡,有两间大屋,屋内住着一人,极为好客,你速去吧!”吓唬她?切。。。他才不怕,要知道刘备可是要有求于人的。刘备大喜:“先生在那里?”他现在还没问到诸葛亮一点消息呢,“先生出去看朋友了?”他竟然还是推理。方悦盈斜睨刘备:“我何时说先生在那人家里?”求人,还带个这样狂傲的人来,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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