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三)
水云想说些什么,想了想也叹口气,却还没说,只支起身子去吻他。
季雍也反吻回去,挨在她颊边模糊说:那时我生怕弄错了人,便不敢认你,待到我真查清你身世、知晓你这几年去向水云,我又怎么有脸面认你?
可水云啊,你即便身处西芙楼,却依旧活得那样耀眼,那样水云,你果真还是你,不论是在你家院子里,还是在什么楼里头,你都这样明媚,活得鲜活又坚硬,跟只白瓷瓶儿一样有时我会想,你属不属于我,又有什么要紧?我
水云再也听不下去,以唇围堵,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不准他说出来。
她想,原来那些个自己都记不真切的事儿,并不是就烟尘般一吹便没了,反到树籽一样吹进了不知什么人心里,生根发芽了起来。
即便于她而言是十年如一梦,三生不敢言,可总还有人替她记得,秦姝,是存在过的。
这一瞬,她清晰听见一声清脆响声,心头那坚实墙垣似乎又裂开了些,照进些她从未见过的光来。
那些缠绵悱恻、一眼万年;那些笑意微露、百转千回的不舍,原来都不是她的错觉。
是爱的,不仅是喜爱一件玩物的爱。
她用力吻他,用尽全力。
他们从未接过这样的吻,从前那些吻都充斥着不知是谁心头积压的恐惧疏离、溢满着不知哪家的小心翼翼。可这个吻就像是她终于推开那堵沉在心头的重墙,教她身心舒畅,教她终于敞开心扉去感受,去接纳,去毫无防备的爱这个人。
等等,她心下浮动不已,轻轻推开季雍朝他摊手,药,给我。
什么?季雍愣了下,旋即笑出来,翻身想把她拥进怀里,往后都不用了不行?
好,往后都不用了,她也笑笑,却不肯被拥着,摁着他躺回去,但今日不行,今日听我的。
情动,辅以药丸,燥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她的身体,教她如置身火炉一般。水云轻轻磕上眼,连呼吸都混上了呻吟。
水云,她轻柔的身段像水一般,季雍近乎痴迷,含混着喊她的名字,支着身子蹭上去吻她轻喘的红唇。水云朱唇轻启,摸着解了那衣结扒他衣服,手附上他饱满胸膛,笑着捧了他的脸低头吻他。
炙热呼吸一下一下,全都喷洒在彼此脸颊耳畔,暧昧得教人心神荡漾。
季雍轻喘,也挑开水云衣摆,指尖顺着她好看的腰线慢慢划上去,却被水云一巴掌拍掉,娇俏喝道:不许乱动!
好好好,任凭摆布!季雍大笑,只乖顺将手空举着,一双星目满盛笑意望着她。
水云也笑,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蛇一般钻进他的指缝中同他交扣在一起,一用力就将手压到他头顶,死死按在被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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