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落从水长宁的手里接过了信笺。
信封上是师父的字迹,6落认得。
她打开之后,现是一叠空白的纸,无任何笔墨。
她一时读不懂,茫然看了半晌。
水长宁坐下喝茶,神态幽静。他似孤山的月,寂静无声,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傲,也不是拒人门外的冷,他仅仅是静默,将自己溶于万物,不落痕迹。
6落莫名对此人有点敬畏。
她看不懂师父的意思,暂时将信笺塞回信封里。
“你是在哪里见到我师父的,他老人家现在如何?”6落主动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她最关心师父。
“老祖路过我住的地方,让我在冬月之前上京一趟,将此信给6家五姑娘。”水长宁道,“他往西南去了。。。。。。”
师父在路上观测天象,估计是推演出了6落婚事有变,才临时找了个人相助6落?
“你是来帮我的吗?”6落道。
水长宁颔。
“那要从何处开始?”6落问,心里燃起了希冀。
水长宁将茶盏放下,汝窑茶盅落在桌面上,没有任何声息。
“二十万两。”水长宁道。
6落蹙眉,疑惑看着他。
他说的二十万两,是自己想的那个二十万两吗?
“。。。。。。我答应帮忙,却不是白忙活。6姑娘若是有求于我,先奉上二十万两白银,再说后话。”水长宁道。
6落微睁了眸子,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她替人看风水,要价高昂,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她全部的身价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万两。
6落素来觉得自己有钱,到了此刻才知道:她还是个穷人,她拿不出旁人开的价。
身为术士,6落如果回一句“你这也太贵了”。就是亵渎了此行,她憋死也不能出此质问。
“你确定能帮我化除劫数?”6落问。
水长宁摇摇头:“我只能尽力,二十万两是我出手的价格,成败在天。不在我。”
他比6落还有贪婪。
6落咬了咬牙。
二十万白银,约等于二千三百万人民币。
水长宁的意思是,二十万两白银相等于挂号费,还不是诊金和医药费。
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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