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好姑娘,所以就一直藏着。而何笑呢,自从父亲死后便愈加懂事起来,一门心思只有学习考大学也没空再去顾虑别的。其实她心里也对程浩有好感,说不上为什么,单纯的好奇、喜欢。但何笑知道不应该让母亲操心,所以她也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情感。
直到这年夏天,何笑放假从北京回来了。一天跟她妈说想出去转转,结果一出门就毫无意外地碰见程浩了,其实这小子自打何笑一回来就开始在人家门口转悠,何笑一露面儿,他就故意偎上去制造巧合相遇,何笑见了他也很很高兴,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逛街。一连几次,何笑发现自己见了程浩就开始脸红心跳,然后有一天傍晚程浩突然说“笑笑,我喜欢你很久了,虽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的……”何笑当时很激动,也很羞涩,她愣了一会儿,便脸红着点了头。
开始两个人都瞒着,程浩说就我现在混得这样要什么没什么,你妈准觉得我没前途看不上我,你给我点儿时间,等我混出个样儿了咱们再跟家里说,何笑当时同意了。然后就瞒着呗,起初嘛事儿没有,可知女莫若母啊!过了段儿日子她妈就觉出不对劲儿了,说大闺女这些天怎么光往外面跑啊,有金子啊还是发现宝贝了?出去一打听,街坊们七嘴八舌的闲言碎语都传开了,说你闺女啊,跟那个小痞子程浩搞上了,你们家估计不久就该办喜事儿了。老太太一听这事埋汰她啊,先是不信,她觉得天方夜谭啊,何笑那么好的孩子,能干这事儿?到了晚上,大闺女回来,一问,可炸锅了。
老太太哭天抢地地就闹起来了,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小的小的不听说,下学期就升初三了还不知道学习,一门心思就想着玩儿。大的大的也不让人省心,你喜欢个什么人不好,非跟那种小痞子搅和在一起,你们姐儿俩这是要气死你妈啊!”她们妈越说越激动,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忽然就脸一青,手一抖,一口气儿没上来倒地下了。两姐妹一下子就害怕上了,赶紧过去扶她嘛,一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赶忙的打120叫救护车送医院去。医生护士赶紧给急救啊护理啊这些不谈,单说忙活了完了,医生问谁是家属啊?两姐妹赶紧过去,医生说老太太这个病很不乐观啊,这是高血压性心脏病,病人有早前就有高血压病史,而且从这次的表现症状判断,发病时间也很长,已经到晚期了,这种病很难控制,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啊。
姐俩儿一听——傻了。
医生又说,你们得注意了,老太太这病要是不生气还能多将就两年,一生气闹不好三年活头就半年命了。两姐妹大眼儿对小眼儿,点点头,是啊!不能再惹她们妈发火了,要不老太太真气死了这俩可就成没爹没娘的孩儿了。
那就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哄妈高兴高兴呗!先是何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丧着跟程浩闹分手,程浩很心痛啊!他说笑笑不带你这么干的啊!你跟我分手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何笑说木办法啊,留着你的命我妈就没命了。
初恋无限好,只是挂得早。
在何笑一再坚持下,程浩终于爱屋及乌同意了分手,但仍不忘表达此生非何笑不娶的意志。也不知道程浩同志怎么就下了那么狠的心,日后还真说到做到了。
再说何欢,虽然任性好玩儿,但是自己亲妈的命也不能不顾,好嘛!从此就浪子回头金不换,何欢改邪归良善了。没日没夜地玩命儿学习,温故知新不懂就问,老师同学一看全懵了,都以为何家二姑娘撞邪了。还别说,何欢这人属于天资聪明一点就透型的,经过一年的忘我学习,中考时竟然以足够使所有老师嘴巴里都能塞进俩鸡蛋的成绩考入南安教学质量最好的高中。
她妈为此高兴地都快蹦跶起来了,特意做了一桌好菜请左邻右舍来吃酒。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也越来越重,老太太的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说这一家子也是倒霉,本来就没钱吧家里人还光得砸钱的病,这不难为人吗?可也没办法,你不能眼看着自个儿亲人死不想办法吧?
从那开始何笑又加大了打工赚钱的力度。那年她已经上大三了,母亲一天消瘦,虽然很小心节俭地花钱买药,可还是额外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开支。何笑以前去肯德基麦当劳做小时工赚的那点儿钱跟这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了,她想找一份工资更高更好的工作,实在不行就先搁下学业。
可这年头就业压力那么大,去哪儿找啊?她又是一个学生,虽说是名校出身,可毕竟没毕业,也没工作经验,硬件能力比那些博士硕士以及老职场自然差很多,哪儿有招聘单位会要?当时还有人给她出主意,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名校本科生,不难找好营生,手朝某个方向一指,说你看见没,那儿有一家“夜未央”,京城第一选美场啊!你去那儿溜达一圈儿,保准能赚不少。这要是何欢,那位出馊主意的估计后半生就得在床上度过了。何笑没那么大脾气,或者可以说是天性软弱,她只是默默地掉头走人了。
后来几经波折,何笑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说是给一家公司老总做助理,人给的价格也颇高,月薪五千,管吃管住。说当时招聘会时的光去面试的就得百十来人啊,可最后也不咋地就是选中何笑了,何笑心里就纳闷啊,非常纳闷。她寻思怎么就选了我呢,是不是骗子啊?可她还是请了假,然后战战兢兢地去了所谓的工作地点,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也不像皮包公司,工作了半个月也没发现有什么猫腻儿,就是觉得自己上司也就是老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每次被他上司一踅摸,何笑就觉得毛骨悚然的。
而她的上司兼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何笑日后的丈夫——朱达昌。
自打何笑进去工作开始,她的同事就发现老板朱达昌整个人都跟磕了药似的从头到尾地精神,瞅谁都乐,久而久之这些人就明白过味儿来了。他们原先还寻思老板干嘛一门心思非要录用这个没毕业的女学生啊,搞了半天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些人都明白,当然何笑也不傻,几次三番,何笑真有那心辞了这工作不干了,可一想到她妈的病,又忍了下来,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
可纵千防万防,跟朱达昌比起来,何笑也是嫩得很,所以她到底还是落入了魔掌。
说那次来了一拨大客户,作为老总的秘书,何笑必须陪着吃饭。当时满桌子的爷们儿,就她一个女同志,酒喝到一半儿,那些不正经的就开始扯段子讲黄笑话,何笑臊得俏脸儿通红,想撤吧朱达昌还拉着不让。那些男的故意找由头给何笑灌酒,按理说作为老板朱达昌该帮忙挡着啊,可他不,就那么看着何笑给逼不得已一杯酒一杯酒的呛,这家伙是心里有鬼啊!
9。猪拱白菜
话说当晚,何笑是醉的四六不分东西不辨,朱达昌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就回了自己家了。唉,可怜这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何笑如花似玉清清白白一大姑娘,都就这样被朱达昌这个混蛋糟蹋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跟朱达昌睡在一张床上,何笑“啊”的一声坐起身来,大眼儿一看四周环境,当下惊得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朱达昌被何笑一喊,也慢慢悠悠的睁开眼了。他看着惊吓过度的何笑,连忙爬过来安慰,说笑笑啊,你别怕,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能有啥好怕的?
何笑不听,下了床摸起边儿上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想给这头猪放血,也是这猪命大,左闪右闪愣是没撞刀上。他当时倒是没生气,使上劲过去一把搂住了何笑,说笑笑,你别这样啊,这不成谋杀亲夫了嘛,咱有事儿好商量,你看咱去扯证结婚行吧?何笑哪管这个啊,就是哭啊挣扎啊,朱达昌安慰了一会儿看着也不见效,不耐烦了,说“你他妈哭丧个鬼啊,老子又没死,你洒什么猫尿。告诉你,老子已经把你睡了,你就好好地伺候着我,我亏不了你,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何笑还是哭,朱达昌急了,过去就是两巴掌,跟着又是一番蹂躏。
当时何笑想了很多,她觉得自己活在世上都没什么意思了。想给母亲赚钱治病,可是钱没赚着,反把自己搭上了,心里又想起了程浩,虽然很多人瞧不起他,但他对自己至少是真心的,可是自己现在这样子,连程浩都配不上了。那几天,她哪儿也没去,就一个人闷在屋里以泪洗面。朱达昌跟性亢奋似的每天晚上没命的在她身上折腾,后来何笑跟对方摊牌,说你放过我吧,我还有生病的妈,还有上学的妹妹,我不去告你,你别再纠缠我了,你好歹给我点儿工资,咱们两清吧。
朱达昌一听又火了,对着何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说你个臭娘们儿你还寻思着告老子呢,他妈的还要跟老子分道扬镳,你做梦。自那以后,何笑犯人似的被朱达昌关着,这头猪高兴了就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何笑觉得自己真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有一天,趁着朱达昌去外地出差,何笑终于逃出牢笼。她带着自己打工赚的所以积蓄,买了张火车票就奔南安去了,回到家抱着母亲就是一顿痛哭。她妈看着闺女瘦的跟柴火似的,就问:“怎么了笑笑,现在不是该上学吗,怎么回来了,咋还瘦成这样?你别哭啊孩子,有啥事儿跟妈说啊!”
何笑心里难受,可也不想让自己妈跟着操心,抹了抹眼泪,说:“没事儿,妈!我就是想你了。我们学校从这学期开始就实习了,不用上课,我想就从这边儿找个工作,离家近,也好陪陪您。”
老太太自然高兴,也就没再问什么。程浩曾经有几次找何欢带话想偷偷来约何笑出去见面,她也是一口回绝。那时候何欢人小鬼大,她发现姐姐表现越来越异常,知道觉得有事儿了,可好几回想套话就是无果,何欢最终放弃了。
几个月都相安无事,正在何笑以为朱达昌忘了自己这档子事儿的时候,那头猪出现了。
那会儿刚过完年,何欢新学期刚开学不久,何笑也找了份儿工作去上班了。一天中午,老太太下班儿回家,就发现家门口停了辆轿车,她就上前问,说:“这位先生您找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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